他握紧拳头,重重地点头:“姐,我一定好好配合,不辜负你们的期望!”
屋内,众人的讨论声越来越热烈,而林安安的计划,也在这温暖的氛围中,逐渐从纸面走向现实。
?
周末清晨,雪后的军区大院被阳光镀上一层银边,显得格外宁静。
刘编辑一行四人,早早抵达文工团。
摄影、录音设备在排练厅里支起,录音笔红灯闪烁,将空气里浮动的期待都收录其中。
不管出于对林安安的交情,还是对林子淮的重视,刘编辑都做得都非常到位。
文工团众人围成一个小圈,眸底全是好奇。
刘编辑抬手调整相机镜头,金属支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扫过围坐在排练厅里的文工团成员,目光最终落在林子淮身上,青年风采不凡,军装笔挺,端坐眼前,身边还摆放着手风琴和三等功证书。
“咱们先从牛棚学艺聊起?”李姓记者按下录音笔,微笑着递过话筒。
林子淮喉结滚动,认真地点点头,“当年音乐家下放到我们大队,我有幸拜师,人家教一个音符,我在沙地上反复刻写,用树枝整整截了三个月。
我妈用半个月口粮,给我换来了《和声学》手抄本。那时候家里就一盏煤油灯,我和我姐就着月光,一个抄谱一个校对,手指被冻得连笔都握不稳......”
能进文工团的成员,百分之九十都是好家庭出身,尤其是会乐器的,家里成分都相对不错。
像杜鹃这种,用歌唱能力和舞蹈能力进来的,总归是少数。
像林子淮这种草根出身的,更是少之又少。
没办法,现实就是这样,农村人没条件。
随着越来越多的故事被抛出,众人听得也越发投入。
从学艺到无处可用,从入伍西北军到调转文工团,从初出茅庐一战到原创歌曲立功……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证明着林子淮的成长。
采访结束时,林子淮朝出版社几人敬了个礼,“辛苦了。”
刘编辑重重拍了下林子淮的肩膀:“还真没想到,像我这铁打的硬心肠,都要被你的故事感动了。”
百灵上前两步笑道:“子淮刚来文工团时,总觉得自己比不上科班出身的团员,但他每一次演出都出奇优秀。
尤其是这次的豫省义演,那灾区情况……即使是断壁残垣间,他都毫不退缩,是个好样的!”
文工团好些跟林子淮关系好的,立马附和道:
“对,子淮写的歌特别富有情感,他真的特别厉害。”
“而且他的乐器造诣都在我们之上,他真的非常优秀。”
“林翻译官说得对,只要肯努力,我们都未来可期!”
“子淮就是标杆,他不比任何人差!”
人群激昂间,刘编辑的相机快门声接连响起,记录下来一张张最璀璨的笑脸,也记录下最鲜活的文工团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