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瞥，对上闻琛，轻声道：“闻总也准备回去了？”
“嗯。”闻琛一眼注意到甜甜被姜沁横抱的姿势，作为有孩子的人，很快猜想到应该是甜甜困了睡着了，脚步顿时也放轻。
电梯门就在这时缓缓打开。
宋鑫野按着下楼的按键，提着礼袋站在一旁，做好了让抱着甜甜的姜沁和黎致远先进去的准备。
听见电梯到了，霍斯礼也转过身去，准备跟在老婆身后进电梯。
谁知门一打开，就对上个有些眼熟的面孔。
正要抱着甜甜进去的姜沁在看见电梯厢里站着的其中一个人时，也顿住。
是黎雪倩。
黎雪倩长得与她很相似，但或许是三年来她过得并不好，这会儿再看，她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可以被称为“当红小花”“甜妹”的她。
此刻的黎雪倩，脸上羞愤、害怕，一点也没了三年前的嚣张。
而看见这一堆人里有谁，黎雪倩一时间也明显是受惊。
只见她快步走到了电梯厢里另外几个男女身后，身子也微弓，企图把自己藏起来。
但电梯外的几人都是眼力好的，加上她又没戴口罩，不被认出来才是奇怪。
亦在同时，电梯里几个年轻男女身上飘出浓烈到有些刺鼻的香水味。
姜沁闻见，顿时抱着甜甜往后推了推，霍斯礼无疑也闻见那味道。
继而想到什么，挨近到姜沁身边。
三年过去，他身上的气味没变，还是那股混合薄荷香气的浅淡木质香。
在一众刺鼻香味里，这味道堪称救赎。
姜沁本被刺激得恨不得憋气的想法消失，重新找回自己的呼吸。
低头看女儿，甜甜随她，对气味很敏感。
不过应该是离开得快，没有影响到。
按着电梯的宋鑫野松了手。
黎雪倩躲在男女之后，心脏快要跳出来时，看见电梯合上，大口大口喘息。
“怎么了？外边有你的老相好？还是…金主爸爸？”
黎雪倩刚才的反应电梯里的人都看见了。
做他们这行的，谁都有点故事，但这么久以来，他们还真不知道黎雪倩的故事。
而也因此，他们甚至怀疑黎雪倩最初入职时说的那话是假的——说她不是黎雪倩。
不是黎雪倩，为什么不去做正经生意，居然来做陪酒的？
当然，有些事平时也不好提，不过现在，正巧被他们碰上了，众人也都想唠唠。
“薇薇，喂，问你话呢，不是真被爱娜说对了吧，刚才那几个男的里边真有你的老相好？”
“没有，你们别乱猜，只是碰见个老同学。”黎雪倩胡诌，妆容之下的脸却已经白了。
遇见霍斯礼就算了，竟然还遇见了黎致远。
黎致远刚才认出她了吗？要是认出了，她该怎么办？
可想到这里，黎雪倩又愈发恼火、怨恨。
毕竟这怎么能怪她呢？
明明出轨的人不是她，是那个男人，但害得她丢掉了饭碗，还被黎致远彻底厌弃，本来一个月还有黎家给的生活费。
但自从她被娱乐圈封杀后，生活费也没有了。
黎致远让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说黎家绝不会养一个小三。
可她过习惯了富贵生活，再依照她的学历，在国内能找到什么好工作？
又想到刚才看见的，那个女人，是姜沁吗？
她不是死了吗？她两年前时听客户说的，说她死了，霍斯礼疯了。
何旭下令霍氏上下不允许有人提姜秘书三个字，甚至姜字连同“jiang”一声音的其他字，都不能出现在霍斯礼耳朵里。
她当时觉得真是报应，又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看看，成为霍斯礼的女人，死得那么惨。
要是知道这个，那她还是不要做霍斯礼的女人了。
但刚才，她都看见了什么？
姜沁怀里抱着个小女孩，不，一定不是。
当时那个公子哥给她看过照片，车子烧成那样，肯定死翘翘。
所以，对，肯定是替身，姜沁早就死了。
至于黎致远为什么会和霍斯礼在一起，还有另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
大概率都是霍斯礼的合作伙伴吧。
“沁沁，我送你们吧？”
重新等了电梯下楼，见着姜沁抱着甜甜就径直走向另一边的车，霍斯礼轻轻拉住姜沁衣服。
姜沁垂眸看了眼霍斯礼伸过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