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第一缕阳光如融化的蜂蜜般，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内。
伴随着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手机闹钟声响起。
顾洛缓缓睁开眼睛，并没有关掉闹钟，而是有些迷茫地看着天花板。
昨晚在舒禾房间发生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
到后面，完全就是舒禾单方面安慰自已。
而明明最委屈、最无助、被拒绝的是她。
想到这，顾洛用力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一会该怎么面对舒禾。
枕头边的闹钟声仍在不知疲倦地响着，声音一下下刺进耳膜，他却恍若未闻。
脑子里全是关于小恶魔的点点滴滴。
就这样过了好几分钟。
直到想起还要为四个妹妹准备早餐和午餐，顾洛才拖着沉重的身躯下了床，走向了卫生间。
并依次给三个妹妹挤好牙膏。
因为他的牙刷上已经有了牙膏，带着清新的薄荷味。
说明小天使已经洗漱完，在厨房里准备食材了。
顾洛一边刷着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已。
莫名就很想打自已一拳。
可就在这时，他刷牙的动作突然一顿。
因为镜子里，出现了一道穿着黑色睡裙的娇俏身影。
“哥哥早。”
洛舒禾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说话的语气也很是平淡。
昨晚的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场梦。
顾洛一时间有些恍惚，反应过来后，赶紧漱口吐出嘴里的沫子，声音很是复杂：“早啊，舒禾。”
“嗯。”
洛舒禾轻轻点头，便伸手打开水龙头，用温水洗脸。
顾洛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丝毫异常，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舒禾，你早上和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可脑海里，不由自主地便浮出了他来到公寓第一天的早上，就把舒禾错认成了舒柠。
当时问舒禾想吃什么，她回答的还是——“吃你。”
明明已经隔了两个月，可感觉就像是昨天。
“吃姐姐喜欢的就好，我都可以。”
洛舒禾一边说着，一边挤出洗面奶，细腻的泡沫在掌心化开，轻轻涂抹在脸上。
显然是结束话题的信号。
顾洛见舒禾在给他和舒柠让步，心里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他虽然一直都想和舒禾保持距离。
但真到了这一天，心口却像是被人挖去了一块，空荡荡的。
自已，可真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