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也没再说话。
而果不其然,他和萧寂的对话结束才没多久,隔壁便传来了奇怪的动静。
没有尖叫或者求救的声音。
只有一阵清晰的咀嚼声和吞咽声。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隔壁进食,时不时还有几声咯嘣咯嘣的脆响。
听得萧隐年浑身上下汗毛倒竖。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刚蒙蒙亮,隔壁便传来了一道呐喊,紧接着便是破门而出的声音。
“常哥!常哥!”
男人匆忙的脚步和拍门声连续响起。
一夜无眠的萧隐年和一夜好梦的林川同时从床上爬起来,推搡起萧寂:
“去看看。”
萧寂睁开眼,缓了缓神,下床,打开门:
“怎么了?”
那正在拍打常哥房门的男人猛地回过头来,看着萧寂,惊恐道:
“玲子……玲子死了!”
预料之中的事,萧寂神色如常地走到隔壁房间门口,便看见昨天被找到死老鼠的那张床上,此时几乎被染了个全红。
而床上躺着的,只有一副骨架,和一些零碎的血肉残渣。
萧隐年觉得自已又想吐了。
躲到萧寂身后,低头,将额头抵在萧寂肩膀上,猛吸了一大口萧寂身上的味道,才勉强将那种作呕的感觉压了下去。
萧寂看着那男人:
“你昨晚没听见什么声音吗?”
那男人慌乱摇头:“我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今早一睁开眼,就看见,就看见……”
他说到这儿,便有些说不下去了。
而这时,常哥也正巧开了门。
那男人连忙扯住常哥的手臂:
“常哥!玲子死了!咱们进来的时候说好的,你会保护我们!”
他越说越激动,没等常哥回答,便突然抬手掐住了常哥的脖子,把人按在墙壁上:
“是你!你是故意的!昨天玲子就是听了你的话才把那老鼠扔了!你故意害她!”
而常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抬腿便将那男人一脚踹开,反手便掏出一把匕首戳在了那男人喉咙上:
“别在这儿跟我大呼小叫,她死是因为她命不好,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这边闹成这样,其余人都被吵醒过来,纷纷从门里出来,看向这边。
而就在这时,昨天接待众人的女主人,也再一次出现在了楼下,站在天井中央,抬头对众人道:
“各位,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请大家今天吃过饭后,前往村东头,我们当家的特意搭了戏台,请了戏班子,让大家去看戏。”
“不过还请大家注意秩序,看戏的时候最好保持安静,切忌大呼小叫。”
说完,女主人离开,众人再一次来到昨晚吃饭的圆桌边。
今天,昨晚没吃饭的女人也出现了,除了已经面目全非的玲子,眼下,圆桌边一共十七人。
而桌上的餐具,却只剩下了十六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