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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那丫头,才十三。
前后都跟菜板子似得。
给你你要不要?
“别出馊主意!”李武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李成勇一脚,疼的李成勇脑袋扣在桌面上,声都吭不出来。
“我听说,吏部主考官已经到了云州,来的可都是钦天监和翰林院的大人物。”李成勇道:“你辞官廖大人也批了,你这次考试准备的怎么样?”
“还行,我自己觉得应该能中!”
乡试主考官已经来的消息,廖吉昌已经提前通知他了。本次乡试定在正月十七,距离考试不足半月的时间,从五月院试结束,谢宁只有一个月左右时间放松,其他时间都在勤耕笔墨。
高压程度堪比当年高考。
李家乃云州官僚,过年必须在家,李武夫妻礼物送到下午便启程回城,留下李成勇在这里,被谢宁拉着最后突击刷题。
年三十。
胡家厨娘包了一大锅扁食,侍卫们一大锅,屋里的主子们一小锅。
西屋里李成勇被谢宁扒光,一盆的冰冷的雪叫谢小树往身上搓的嗷嗷叫,“谢宁!谢宁!你大爷,你也太不是人了!大家都在和饺子,你就在这虐待我!”
同样光膀子往身上搓雪的谢宁,也是冻得压根打颤,他道:“小点声嚎吧,我媳妇睡着呢!”
“滚你的!”
“有媳妇没兄弟的!”
西北苦寒,过年前后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半夜一泡尿下去能浇出一根冰溜子。
乡试一考三天。
一次一天一夜。
没个好体格,都能冻出个好歹来。
自打入冬,谢宁便一日三次的灌增强免疫力的药汤子,下雪以后更是,连御寒的狐裘都不穿,只为了让身体提前适应极寒天气。
鞭炮声响起。
村里家家户户开始热闹,村路上都能听见孩童追赶拜年的声音。
膀子被搓冰雪刺激得通红,谢宁捡起薄棉衣裳说:“快点吧,一会村里的崽子来拜年,看你这样像什么话!”
“像什么话?”
李成勇冻得脑仁都疼,他恨不能朝谢宁吐吐沫,“你是他们族叔,我又不是!”
“那你别出来了,小树!”
谢宁穿好衣裳往外走,大喊一声,“把剩下的冰水全灌他身上!”
谢小树一听瞬间精神抖擞,举着大盆就要泼,吓得李成勇嗷嗷大叫扯着衣裳往外跑,隔壁许婉被这动静吵醒出来的时候,堂屋里已经有六七个村里的半大小子跪下给谢宁磕头拜年。
“宁叔!过年好!”
“宁叔!以后当大官!婶娘给您生一堆大胖小子!”
“哈哈哈……”谢宁大笑三声,摸了摸谢壮壮的头,笑着说:“壮壮谁教你这么说的?”
谢壮壮眨巴眨巴大眼睛,“是大姐,我大姐说,这么说宁叔指定给压岁钱!会给可多压岁钱!”
“你就是不说叔也给你压岁钱!”
谢宁扶着许婉坐下,“想要压岁钱光磕头说好话可不行,得给你们婶娘磕头!”
谢壮壮立刻朝着许婉跪好。
不光自己跪,还指谢家的其他孩子跪好,六岁的谢壮壮磕完头奶声奶气地说:“婶娘过年好,婶娘肚子里一定是个大胖小子,一定是个跟我一样招人稀罕的大胖小子!”
“对,以后婶娘都生男孩!”
“给宁叔生一堆小弟弟!”
饶是童言无忌,但也这也太无忌了。
许婉脸色一红,从袖兜里掏出一串铜钱,少说得两百个直接递给谢壮壮,还将一整盘的糖果递给他全倒身后的大兜子里,“壮壮乖,婶娘生不了那么多,能有几个像你这么机灵的孩子就好!”
“谢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