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碰撞中心迸发的白光让水镜前的众神短暂失明，那离得最近的赫朗格尼尔更是直接闭上了双眼不敢再看！
光芒散去。
平原中央出现了一个直径超百公里的巨坑！
索尔单膝跪在坑底，握着雷神之锤的双手都是有些微微发颤，而莫武则是被不知何时跟上的黄金神马叼着后领悬在坑边。
“平手？”众神不确定道。
此刻的他们，甚至都忘记这一场比试只需要莫武接下一招便能获得胜利。
“为什么不让我去啊...”
提尔吐出嘴里的葡萄核，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剑柄。
他胸腔中沉寂多年的战意如岩浆般翻涌。
甚至他都能听到神血在全身上下沸腾的声响。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是与华纳那群蛮夷的神战？
还是与索尔的角力？
他记不清了。
可此刻，那个外乡人逆雷而上的身影，却让他久违地感到了一丝嫉妒...
不是对其力量嫉妒，而是对那份酣畅淋漓、能够毫无保留战斗的渴望！
“提尔大人，您的手....”身旁的侍女小声提醒。
提尔这才发现，自己竟在无意识间捏碎了金杯，蜜酒正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铠甲上留下黏稠的痕迹。
“无妨。”他甩了甩手，目光仍死死锁住水镜。
镜中，莫武被黄金神马叼着衣领的模样狼狈却耀眼，而一旁索尔颤抖的双臂更是前所未见。
提尔笑了。
笑声低沉如闷雷。
“好一个外乡人....竟让那个莽子都露出了这种表情。”
“那冻结雷霆的力量...有点像冰霜巨人？”
“你见过哪个霜巨人能扛住索尔大人的雷暴？那分明是....”
“是‘原初’的痕迹。”一位年迈的神明打断争论，胡须因激动而颤抖，“那火焰与寒冰交织的纹路....我只在神王年轻时见过！”
殿堂内的嘈杂戛然而止。
众神面面相觑，突然意识到一个荒谬的事实。
这个来自异界的男人，竟然会使用原初的卢恩？！
“肃静。”
永恒之枪轻轻顿地，神王的独眼扫过众神，最后定格在水镜上。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枪尖突然迸发出七彩虹光。
“唰——”
彩虹桥的光柱再度降临英灵殿。
当光芒散去时，索尔与莫武已并肩立于殿堂中央。
雷神的红胡子还冒着青烟，而莫武的衣袍早已化为灰烬，此刻正裸露着健壮的上身。
“精彩。”
神王的声音里罕见地带着赞许，他抬手一挥，两枚璀璨的金色苹果自虚空中浮现，缓缓飘向莫武与索尔。
莫武眉头上挑，盯着手中这颗金苹果，不自觉地眨了眨眼。
这不就是刚才自己在酒桌上顺来吃的果子吗？
可当他环顾四周，却发现众神的表情各异，有的震惊，有的艳羡，甚至巴德尔都微微睁大了眼睛。
等等...
之前吃的不会都是样子货吧？
“吃吧。”索尔大笑道，“这才是真正的金苹果！”
语毕，雷神竟是直接将苹果整个丢入口中。
“哗！”
顷刻之间，他红胡子上的焦痕瞬间褪去，浑身电光再度充盈！紧接着咧嘴一笑，拍了拍莫武的肩膀，“外乡人，下次再战吧！”
他哈哈大笑着，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败北，反而显得格外畅快。
“好。”
微微颔首，莫武也不客气，当即一口咬下。
事实证明，这与他先前吃的果子可谓有天壤之别！
金苹果的果肉入口即化，甘甜的汁液瞬间化作澎湃的神力洪流，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
那原本因硬抗雷神一击而亏空的身体，竟在刹那间修复如初，甚至更进一步，他全身上下肌肉纤维变得更加坚韧，骨骼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连精神识海都扩张了几分！
而一旁的众神看着这一幕，表情十分复杂。
这可是真正的金苹果啊！
即便是神明，也不是谁都能轻易得到的宝物！
父神竟然就这样随手赐予了一个外乡人？
“啧，好东西啊....”
莫武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
感觉和之前吃的九转丹药简直相差无去啊。
活动了下筋骨，莫武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嘴角微扬。
“这是约定的奖赏...”
神王挥动永恒之枪。
金光闪过，造型浮夸的黄金马鞍凭空出现在莫武面前。
马鞍通体由纯金打造，上面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宝石，在英灵殿的火光下闪闪发亮。
难道说？
莫武伸手接过。
“....”
该死...
这玩意除了沉甸甸的手感外，竟然感受不到半点其余波动。
“就这？”莫武掂了掂手中的马鞍，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失望，“装饰品？”
殿堂内顿时响起一阵窃笑。
几位女神甚至用羽扇掩面，肩膀不住地抖动。
“哈哈哈哈...”索尔拍着大腿狂笑，红胡子一抖一抖，“其实这马鞍是我小时候练习骑术用的玩具！”
甚至就连一向稳重的巴德尔都忍不住别过脸去，嘴角微微抽搐。
莫武面无表情地看向王座上的独眼老头，后者正悠闲地啜饮着蜜酒，独眼中闪烁着恶作剧得逞般的光芒。
“好马配好鞍。”奥丁慢条斯理道，“这是纯金的。”
“.....”
莫武深吸一口气，突然咧嘴一笑。
“确实，很配古尔法克西的气质。”
他说着转向黄金神马，动作利落地将马鞍套了上去。
本桀骜不驯的神马也是乖乖站在原地，甚至还亲昵地蹭了蹭莫武的手心。
“看来它很满意。”莫武拍了拍马背，转头对奥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多谢神王厚赐。”
众神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们这才注意到，那个看似普通的马鞍在接触到古尔法克西的瞬间，竟然与马匹的金色皮毛完美融合，仿佛本就是一体。
而更诡异的是...
马鞍上的宝石开始有规律地明灭，就像在呼吸一般。
“咻！”
只是一瞬，古尔法克西竟是化作一条金色的丝线缠绕在莫武手腕。
“炼金...”
奥丁的独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轻轻摩挲着永恒之枪的枪柄，愈发满意地打量着这个来自乐园的男人，他抬手一挥，一滴泉水自莫武与索尔中间的虚空中凝滞。
“这...”索尔瞪大眼睛：“父神！”
“你输了，索尔。”神王打断道，“他接下了你的一击，按契约已是胜者。”
凝视着悬浮在空中的那滴平平无奇的水珠。
“来真的吗...
莫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却没有立即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