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见莫武突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说了这么多...”
“所谓的合作，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
神王突然抬手一挥，永恒之枪在星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
无数星光汇聚，在莫武面前凝聚成三幅画面。
第一幅展现的是一个被丝线彻底包裹的世界树，正在被阴影缓缓吞噬。
“继续当它的猎犬...”奥丁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结局就是和这些世界一样，被榨干最后一丝价值后抛弃。”
而第二幅画面...
莫武看到自己在和...
那个眼镜青年合作，而后在一处阴暗之河上两人双双爆体而亡，血肉化作养分流向虚空。
“与虎谋皮。”神王面色古怪道，“但黄雀在后。”
“.....”
所以...
原来这老登一直都知道自己和那个眼镜男所打算干的事吗？
莫武脸色一黑，只觉差点遭殃。
那...
双眼转向最后一个画面。
第三幅画面一片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宇宙顶端，手握一柄星光璀璨的长枪。
“现在我们再说说吧，合作的好处...”奥丁突然压低声音，“全套卢恩...如...”
“别急...”
莫武抬手打断了奥丁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让我捋一捋...您这是在给我开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
独眼微眯，神王不解：“什么意思？”
“曾经有人说过。”莫武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古尔法克西凌乱的鬓毛，“一个真正的男人，永远不该拒绝三件事。”
“真正的美酒、值得尊敬的对手...”莫武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以及...”
“神明的馈赠。”
星海凝固。
奥丁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欣慰，但很快便被错愕所取代。
因为眼前这人竟是突然竖起食指，张嘴便是义正言辞，“可我拒绝！”
“我莫武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对自以为是的家伙说NO！”
“...”
神王的永恒之枪微微颤动，周围的星辰开始不安地闪烁。
“乐园确实是个混蛋。”
“但很明显他如今针对的是你，战火与我无关。”
“而且抛开他想做的那些事不说。”莫武摊开双手，“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力量、机遇，这一身本事。”
“你说这是养殖场？那又如何？至少...”
“饲料管够！”
“话已至此。”奥丁叹气，“所以你宁愿...”
“别急。”
莫武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我话还没说完。”他向前迈出一步，脚下的星尘荡起涟漪，“要我帮你可以，但...”
莫武的瞳孔中倒映出九界的虚影。
“那可是诸神黄昏啊！”
“必须得加钱。”
全套卢恩？不够。
世界树权限？也不够。
“我要...”
莫武手指指向奥丁独眼。
世人谁人不晓，神王奥丁一身力量最大的源泉。
便是智慧。
“智慧的源泉。”
“哗！”
星海瞬间沸腾。
古尔法克西惊恐地人立而起。
奥丁独眼瞪大，永恒之枪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狂妄！”
神王的声音如同雷霆炸响。
“彼此彼此。”莫武丝毫不惧，反而向前又迈了一步，“您当年不也是用一只眼睛换来了智慧？现在轮到您投资了，神王殿下。”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星海中蔓延，奥丁肩上的乌鸦不安的跳动，星辰打着转远离了星海中的二者，宛若碰到了什么不可接触之物。
星海鸦雀无声，直至奥丁突然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大笑。
“好！很好！”
神王的笑声让星辰都在颤抖。
“这才配得上称为吾之契约者！”
永恒之枪重重顿地，一道金光从奥丁的独眼中射出，径直没入莫武的眉心。
“这是一小部分。”
“但其代表誓约已然天成！”
奥丁的身形开始扭曲变幻，神王的金甲如流沙般剥落，露出内里狰狞的漆黑战甲。
宽边帽化作狰狞的兽骨头盔，永恒之枪上缠绕起幽蓝色的亡灵之火。
无数半透明的幽灵骑士在他身后列阵，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
“看清楚了，小子。”
狂猎之王的声音变得沙哑可怖，头盔下仅剩的独眼燃烧着幽蓝火焰。
“吾以狂猎真名起誓。”奥丁的大军齐声咆哮，声浪震得星海沸腾，“若你背弃誓约——”
“诸天万界。”千万个奥丁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如影随形！”
但...
此刻的莫武显然没空搭理奥丁花里胡哨的警告。
他正闷哼着单膝跪倒在星海之中。
精神力猛然暴增的痛苦让他此刻欲死欲仙，过了许久才勉强抬起绽放着璀璨金芒的双眼，吐了口粗气，看向眼前威压的老者，好奇道：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
“没有。”化为常态老者的奥丁郁闷重复，“没有。”
明明就有...
莫武挠挠头，不解地打量着眼前的老人。
对了...还有一件事来...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莫武挑眉道，“你分离出乌勒尔让他取代你成为轮回者的方法是？”
“....”
“说来话长。”神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要从我当年进入的那个秘密结社说起了，那是一个叫翡...”
“咚！”
星海突然剧烈震荡，打断了神王的话语。
两人脚下的银河开始倒流。
“祂发现我了。”他的脸上出现一抹遗憾，“没时间了吗...”
“加快速度吧，年轻人。”望着眼前逐渐模糊的身影，奥丁叹息，“留给你我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