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姜远开口,上官沅芷却是道:“那祖利娜娅比她姑姑差远了,竟敢绑夫君您,虽说后来她又救了您,但她若不绑您,您又怎会遇上那么多凶险。”
“咳…咳…”姜远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其实她也没错,她也是为了她的族人着想,人…还是…蛮好的。”
上官沅芷凤目一翻,盯着姜远:“我听说高原上有些女子极为漂亮,你该不会是与那祖利娜娅发生什么了吧,不然怎的还帮她说话。”
姜远俊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不说她,咱们还是说道爷吧,话说道爷…”
姜远不是没胆子认下他与祖利娜娅的事,此时实是不好多说,这头黎秋梧的事还没说明白呢。
若是一股脑的全说了,以上官沅芷的脾气能把他踹下床。
出趟远门,弄出来两个妾室,换成任何大妇,都得暴走,还是先一个一个的解决,祖利娜娅还在高原上,待得家中稳了,再想办法去给她接回来。
姜远继续说道:“…所以道爷说,按江湖规矩来,便将师妹托付给了我,你说我能不答应么,我就这么一个师父…我又怎能忍心看着师妹孤苦伶仃…”
上官沅芷眼中尽是杀气,使劲的拧着姜远:“所以,你顺水推舟就要了是吧!
好一个江湖规矩,我看你是见色起意,心中高兴得不得了吧!姜明渊,你实话与我交待,路上是不是与黎师妹同房了?”
上官沅芷嫁作人妇之后,说话越来越彪悍了,以前待字闺中时,这等话是绝问不出口的。
姜远被拧得呲牙咧嘴:“天地良心啊,我能这么干么!道爷虽将师妹托付于我,可我也得要回来问过你啊,我姜明渊可是学过礼制的!”
上官沅芷哼道:“道爷是你师父,又是黎师妹的爹,他都作主了,你何需问我?”
姜远连忙抱住上官沅芷,哄道:“媳妇儿不要生气,对孩子不好,我错了。”
别管错没错,先认错便是对的。
上官沅芷叹道:“在大周三妻四妾倒也正常,我只是替小茹难过,你是先娶小茹过门,还是先娶黎师妹?别说什么拿小茹当妹子的话,小茹的心思你也别说不知道!”
姜远闻言也是一愣,他当然知道小茹的心意,但如今就是这么个局面,实是难办。
上官沅芷又道:“想来公爹与婆婆定是要让你先娶小茹的,这事已经提起过二次了,你要娶黎师妹进门,要问的不是我,而是公爹与婆婆,他们似乎很急。”
“很急?他们急什么?”姜远很是不解。
“妾身也不知道,二老不肯明言。”上官沅芷轻声道。
“这事我会过去问清的。”姜远想了想,又试探的问道:“那师妹之事,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上官沅芷白了一眼姜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黎师妹都许了你了,我若不同意,你岂不是怨我?又将黎师妹置于何地?她的清白不要了?”
姜远闻言,亲了下上官沅芷,喜道:“谁言我媳妇直莽骄横,我媳妇最是通情达理。”
“以前不都是你在说么!”上官沅芷轻咬了一口姜远,又道:“还有,那绮梦,你打算怎么安排?”
“什么怎么安排?我与她又没什么牵扯。”姜远有些茫然。
上官沅芷见得姜远这表情不似做徦,笑道:“她可是为了你在鹤留湾卖面,你忍心?”
姜远正色道:“媳妇,你别试我了。该有的我全交待了,以前不懂事,那不是过去了么,现在我可是与绮梦清白的很。”
上官沅芷试探不出来,暂且信了,便趴在姜远胸口不说话了。
说到绮梦,姜远又问道:“你上金殿与那什么都水使、昭华郡主打官司的事,你与我详细说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我鹤留湾耍横了!”
上官沅芷闻言,冷声道:“那都水使与昭华郡主实是猖狂嚣张,若非公爹说陛下还需用到何允谦,我那日就在金殿上摁死他!”
上官沅芷将整个事情的起始因由说了一遍,听得姜远咬牙切齿:“明日我要上殿复命,我倒要看看那都水使长了几个胆,欺负我鹤留湾的男人们都不在家是吧!”
“何允谦与昭华郡主吃了亏,肯定是不肯善罢甘休的,我让绮梦主仆与那对孤儿兄妹安排在了道爷家,有杜伯伯与梅婶子住隔壁,倒也不怕…糟了…”
上官沅芷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轻声惊呼一声。
姜远连忙问道:“怎么了?”
“我将这些人安排在道爷家,黎师妹回家去了…怕不是要打起来…”上官沅芷惊慌的说道。
姜远长吁一口气:“我当是啥事呢,不就是暂住么,师妹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再说隔壁就是杜青家,杜伯父会解释的。”
上官沅芷听得姜远这么一说,也便放下心来,媚眼如丝的看姜远:“妾身想夫君了。”
“哎…别伤着孩子…”姜远惊呼一声,随后又倒吸一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