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是余佑芸母亲裘氏的寿宴,姜隐早便准备好了贺礼,询问太夫人的意思后,便带着余佑瑶一道儿去了。
今日余道远的府上很是热闹,将礼交给管事的之后,姜隐她们便随着丫鬟去了女眷席。
将将走到厅门口,就见余佑芸走了出来,笑盈盈地同两人打招呼。
“弟妹和四妹妹来了,快进来,等你们许久了。”
姜隐笑笑,抬脚迈进门槛,石榴红裙扫过门槛,复又垂落。
她放眼望去,厅内的妇人她大多不熟,反倒是有两三个姑娘,曾有过数面之缘。果然圈子不同后,所结识的人也不一样了。
“弟妹来得正好,亲家夫人和亲家姑奶奶也刚到,正同我母亲说话呢。”余佑芸说着,丹蔻指尖指遥遥指向了不远处。
姜隐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是会错了意,待顺着余佑芸的指示看去,看到柳氏正与裘氏执手言欢,姜雪站于旁侧浅浅而笑,俨然很是亲近的模样。
她挑了挑眉,不知这两家是何时勾搭到一块儿去的。
她转头与余佑瑶对视一眼,笑道:“那咱们也过去向大伯母贺个寿。”
实则,在姜隐进来之时,不远处的柳氏三人已经察觉,此时见她们过来,个个都转头看来。
“祝大伯母年年岁岁健康安乐。”姜隐走到面前盈盈下拜,鬓间累丝金凤衔着的东珠晃得人眼花。
她抬眼看到一旁眼神迷离的柳氏,也微微欠身。
这是裘氏第一回正经打量姜隐,早前余佑安大婚时,她虽去了,但隔着却扇也瞧不真切,后来为家主之事,她留在府里未曾去侯府,所以这是她头一次见自己的这位侄媳妇。
“今日怎么没带宣哥儿同来?”一看二人身后没有宣哥儿的身影,裘氏开口问道。
姜隐闻言,叹了口气:“这不是前些日子受了些惊吓,这几日夜里总魇着,便未带他同来。”
裘氏连连点头“嗯,此事我也听说了,确实吓人,也着实辛苦你了,将宣哥儿教导得那般好,如今外头哪个不夸宣哥儿乖巧懂事的。”
她只笑笑,不语,倒是一旁的柳氏接上了话。
“是啊,宣哥儿她确实教得不错,可惜终究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柳氏说着,无奈地看了姜隐一眼,“我劝了她好几回,就是不听。”
柳氏与裘氏说着,两人一副熟络的模样。
裘氏听罢,点了点头,看向姜隐,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侄媳妇,这事你可得听你母亲的,为夫君开枝散叶,相夫教子是女子的本分,只有生下孩子,才能在侯府站稳脚跟。”
“你瞧,你大伯母都是这般说的,你也要体谅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母亲定然是向着你的,还是赶紧找个大夫瞧一瞧吧。”柳氏说着,拉过她的手轻轻拍着。
姜隐挑眉,猛地抽回手:“母亲是当真以为我不曾瞧过大夫?我为何迟迟未能有孕,母亲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原因。”
此话一句,柳氏皱起了眉头,众人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