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姑娘还是先操心自己的事吧。那些'借走'的物件,三日内若不归还,就别怪我不讲情面,告到官府去了。
"
薛应雪脸色一白,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仍强撑着清高模样,“怎么这般不讲道理……”
"够了!
"辛老爷突然从树后转出来,出现在众人面前,脸色铁青,
"淮予,你母亲的事,你可知情?
"
见他出现,祁淮予脸色猛变,旋即立刻急切道:
"辛伯父明鉴!家母行为,小侄确实不知啊!自从家母染上赌瘾,小侄多次劝阻无效,早已与她...与她划清界限!
"
辛久薇闻言,眼中讥诮更甚:
"哦?你倒是撇得干净。那每月支取的银两,不都是经你之手交给你娘的吗?
"
"我...我...
"祁淮予道,
"小侄也是被逼无奈,家母以死相逼,我实在...
"
辛老爷失望地摇头:
"淮予,你太让我失望了。身为人子,不但不劝阻母亲恶行,还助纣为虐,如今又急于撇清...这岂是君子所为?
"
祁淮予突然转向辛久薇,眼中满是哀求:
"久薇,你听我解释...
"
"不必了。
"辛久薇后退一步,冷冷道,
"我如何听你解释,你不如向我父亲解释一下,你在匀城的所作所为吧。
"
辛父皱眉不语。
祁淮予忽地跪下了,对辛父道:“辛伯父!您有所不知,那冯氏自从染上赌,对我动辄打骂,我屡屡劝说都无用,我也曾数次告诫她不可再打辛氏的注意,可她不听啊!有此等人,实乃我之耻,今日我便与她断亲,可这等人再无关系!”
"望晴,送客。
"辛久薇干脆利落地打断他,转身对薛应雪道,
"薛姑娘还有事?
"
薛应雪咬了咬唇,眼中满是不甘,却也知道今日讨不到好处,只得福了一礼:
"应雪告退。
"临走时,她狠狠瞪了辛久薇一眼,目光如淬了毒的针。
待二人离去,辛父对辛久薇道:
"多亏你明察秋毫,否则我辛家基业,迟早要被这些人蚕食殆尽。
"
"父亲放心,有女儿在,绝不会让宵小之徒得逞。
"辛久薇柔声道,眼中却闪过一丝锋芒。
回到自己院中,辛久薇长舒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今日一战,总算让父亲看清了那些人的真面目。
"小姐,喝口茶歇歇吧。
"望晴奉上香茗,眼中满是崇拜,
"小姐今日真是太厉害了!看那薛应雪和祁淮予的脸色,简直像吞了苍蝇似的!
"
辛久薇轻笑:
"不过是揭穿他们的真面目罢了。
"她抿了口茶,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神医那边可有消息?
"
望晴摇头:
"还没有...
"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一声轻响。辛久薇警觉地抬头,只见窗棂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竹筒。
她快步上前取下竹筒,倒出一卷纸条和一个小瓷瓶。纸条上只有寥寥数字:
"解药已至,勿要再来。
"
辛久薇握紧瓷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这解药来得正是时候,只是...
"小姐,这是...
"望晴好奇地问。
辛久薇将瓷瓶收入袖中:
"没什么,一味药材罢了。
"她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轻声道,
"明日,该去会会那位'偶遇'的薛姑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