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月亮,格外的亮。
崔琳琅就算不能出门去看,但月光还是透过窗纸照了进来,告诉崔琳琅,今夜月色很好。
云铮怕崔琳琅中秋不能赏月觉得遗憾,但是心里又记着坐月子的事儿也不敢拿媳妇儿的身子开玩笑。
他蹩眉想了半晌,想出一个主意。
“阿留,要不我把窗纸抠个洞,你从洞里看?一个洞应当不会有什么风吹进来吧?”
“你可得了吧。”
崔琳琅赶紧制止云铮这个算不上主意的主意。
“年年都有中秋,月月都有月圆,又不是非得今日看。”
“那等你出月子了,咱们再做一次月饼,再赏一次月。”
晚上大概亥时过后,崔琳琅就去床上靠着了,母亲她们还未回来,她也没有睡下,就半靠在床上跟云铮说话。
李攸竹是亥时过半才到家的,她回来时,还带回来三盏花灯。
不过这么晚了,她也没再进闺女的院子,让春樱将花灯拿来,她就回了自个儿的院子,打算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阿留你别动了,我去将灯拿来给你看看就是了。”
一共三盏,一盏兔子灯,一盏鲤鱼灯,还有一盏别致的月饼灯。
崔琳琅将三盏灯看过之后,便让云铮去将灯挂起来。
“行,咱们挂一夜,等明早收起来放好。”
云铮拿着花灯出去,想法子将灯挂在了窗户外边儿。
如此,从里往外看,还能看到亮光。
云铮这般想着,便回去想让崔琳琅再出来看看。
云铮回去时,崔琳琅正靠在床上的等他回来。
云铮上前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阿留,我带你去看看。”
“看什么?你放我下来,我自已走。”
“就这样,这样不用穿鞋。”
云铮抱着崔琳琅走到窗户边上。
“阿留你看,灯亮着呢,像不像咱们一家三口?中间那盏小的月饼灯,咱们家珠珠。”
崔琳琅看着两大一小三盏灯,问云铮:“那你是兔子还是鲤鱼?”
“都行,我不挑。阿留是兔子,我就是公兔子,阿留是鲤鱼,我就是公鲤鱼。”
这都哪儿跟哪儿,崔琳琅笑得瞌睡都没了。
“看完了,回去吧。”
“好嘞!夫人您坐好,小的这就送您回去歇息了。”
云铮抱着崔琳琅又回床上,“夫人,需不需要小的陪睡?”
崔琳琅推开云铮凑近的脸,“不需要,你退下吧。”
不过依照云铮的脸皮,他可不是随便能推开的。
“那夫人亲亲小的吧。”
崔琳琅也没跟他客气,故作严肃道:“你都自称小的了,还不听主子的话?睡觉去。”
“是,小的告退。”
五个字说的委委屈屈,说是告退站起来了眼神却没离开。
崔琳琅算是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