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云铮还是什么都没搞清楚。
到了晚上睡前,又像从前那般支着一条腿坐在床边踏步上跟媳妇儿说话。
崔琳琅也不知为何云铮好好的床不坐,非得坐在地上。
每每说话时,她都得低头看他。
对元焘这事儿,崔琳琅只好劝道:“也许圣上就是什么都没想呢,是郡王来总要比其他的一点儿不知底细的人要好吧?”
“嗯,想不通就不想了,多想无益。”
崔琳琅不知道的是,云铮现在最喜欢的就是这么坐在踏步上,抬头听她说话,让他莫名有种安心的感觉。
“周远那事儿,我跟春樱提了提。”
“嗯?怎么说?”
“她说她之前确实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也从没看出周远对她有什么,不过她说愿意考虑考虑。她自已会去找周远谈谈,这事儿咱们就先别插手了。”
云铮很快抓到重点。
“这么说,也不是完全没戏。还以为我能给做做媒呢,没想到这就用不上咱们了。”
崔琳琅听他的语气竟还有些遗憾,不由得笑道:“你什么时候还喜欢上做媒了?”
“也谈不上喜欢吧,就是觉得挺有意思。若是春樱和周远成了,那也是咱们府上的一段佳话了,他们成亲的话,咱们得包个大大的红封。”
“你想的可真够远的。”
春樱一向是个果决的姑娘,她是怎么跟周远谈的崔琳琅不知道,但是过了两天再问她时,春樱就跟她说两人现在正在相处着。
“你自已觉得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不必顾忌着我跟将军的关系。”
“是,奴婢知道。奴婢觉得……周远人挺好的。”
春樱说这话时,双颊粉红,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崔琳琅将这事儿说给她娘听后,她也颇为春樱高兴。
“春樱这姑娘,从小就来了咱们家,娘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了,能有个好归宿再好不过了。”
崔琳琅点点头,视线扫过母亲的手时,看到母亲手上戴的顶针,问道:“娘,您怎的又做上针线了?”
李攸竹闻言,抬起了自已的手,这才发觉过来前手上的顶针都忘记摘掉了。
“上午那会儿没事儿,就给珠珠做了双小鞋子满月的时候穿,就一会儿的工夫,忘了摘了。”
“您给珠珠做的衣裳鞋子已经够多的了,她一个小小人儿,哪里穿得了那么些。”
“穿不了就换着穿。”
崔琳琅叹了口气,伸手将母亲手上的顶针摘了下来。
“这个女儿收走了,您最近都不许再做针线了。”
李攸竹也没拦着,由着女儿把东西拿走了。
“知道了知道了。娘本来就打算明日上街上去走走,来了这么久,再回京城肯定得带点儿东西回去。”
“那明日让冬梅跟您一块儿去,她常出去采买东西,哪里的东西好她都知道。”
“行,那就让冬梅跟娘一块儿去。”
次日中午,李攸竹采买完东西回来,就直奔女儿这里。
“我说呢,合着你让冬梅跟着我就是去掏银子的是吧?”
崔琳琅再看母亲身后,可不就是苦着脸的冬梅,看来她这银子是没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