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翠兰是最高兴的,“处上了好啊!我就说我们家清洛一定能嫁个好的。明儿我就找杨大花掰扯掰扯,居然敢给我孙女介绍那么个死人!”
一个破相,一个看不见,除了这两个缺点,田翠兰现在觉得白清洛和江越哪哪都适合。
尤其是被杨大花那些话给刺激到之后,田翠兰愈发认为江越眼瞎也挺好的。
瞎了就不会嫌弃她孙女了。
“我也去宰只母鸡,那鸡下了一堆蛋,多少有点小毛病,药我也不喂了,咱们也分半只给他,可不能叫他觉得我们占了便宜。”
“清丫头,等下你。不行不行,等我宰完,天都黑了,你瞧不清路。”
田翠兰目光一转,“鹰子,你辛苦跑一趟,给人家送过去。”
“好啊。”季承鹰心里美得冒泡,半只野鸡,半只母鸡,跟要过年了一样。
“德性。”季承洲冷着脸,手肘撞了一下他。
季承鹰炸毛,“干什么干什么!有本事你别吃。”
白清洛乐了。
没读过多少书的爷,心眼子明显的奶,健康有活力的妈,爱拌嘴的哥哥。
前世从未有过的热闹。
美餐一顿。
第二天清早,田翠兰烙了玉米饼,给煮了六个蛋。
“鹰子一个,恩宝一个。”
她给白清洛塞四个,“路上你和你二哥一人吃一个。”
白清洛点点头,“另外两个给舅公?”
“你得叫舅姥爷,我们这不叫舅公。”
田翠兰嗔她一眼,“啧,这对象刚处上你就把人家给忘了。路过知青点,你给江越一个啊,还有他妹妹,也给一个。”
“……”白清洛低头,沉默地看着蛋。
画面一转。
江越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眼她手里的蛋。
他匆匆撇开,假装看不见。
“你们骑我车去吧。”
白清洛抬头,“你车拉出来,是要给我的?我可能要去很久的。”
“我不出门,你需要,你们先用。”江越早上就等在这了。
知青点是进村出村必经之路。
出了村要走好一会儿才有客车搭到县城。就一辆车,错过了还要等很久才能等到下一趟。
如果只是去县城,自行车会比客车方便,就村里这条路,客车可能还没自行车更快到县城。
白清洛暼了暼特意背过身的季承洲。
四下无人,她拉起江越的手,“呐,奶给你的蛋。红绳是我编的,我帮你戴手上。”
以防万一,她又道,“东西不重要,主要是心意,丢了就丢了,我还能给你编。哪天出事不小心掉了,可不许回去捡,你的安全最重要,听到没有?”
“好。”江越摩挲了两下手腕上的红绳。
今天穿的白色衬衣,上面两个扣子,他刻意没有扣上,轻微敞开着。
但白清洛眼神很奇怪,总是往他
黑色军装长裤,很难看吗?
江越抿了抿嘴。
下次,下次不穿了。
白清洛手指在他的手腕暧昧地划了个圈,她压低声音,“你今天真好看,腿好长。最迟一周,等我回来,我们老地方见。”
自行车被拉走,耳边留下一句撩人的话语。
江越揉了揉发热的耳朵。
老地方?他们亲嘴那个矮坡?
“吱”江念偷偷摸摸推开知青点的木门。
通常睡到八点多的人,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江越眉头一皱,想张口叫住她。
但在看到江念紧张不安的表情后,他犹豫地闭上了嘴,躲到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