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你不也是我的了吗?”
两人解了腰封褪了衣衫,那王爷将荆雨横抱起,未及走到床边,就已经轻吻着怀中的人。
荆雨被那王爷轻柔的放在床上,随意翻了个身,侧身躺着说道:“能做到司隶校尉的人,可不是个傻的。只怕以后都没那么容易杀他。”
“未必用得着我们出手。就让他,且忙活且等死吧。”
“怎么,你这吃斋念佛的人,又请了什么愿啊?”
“帮穆辰请个死愿而已。”
“你为何单单这么恨临王?”
“同年出生的,凭什么他的名字是星辰,叫穆辰;而本王的名字就是石头,叫穆岩。明明陛下少时最喜欢我,可为何登基后准穆辰进京,却将近五年不见我。”
“广王殿下,你可真是个小刺猬。”
“只有你这样不怕扎的才喜欢我。”
辛容正在看一份急报。
河湟地区有多个未归顺的羌族部落,不停向中原地区进犯。
而原本已经归顺的羌族部落,为了躲避只能向汉人的聚居地迁徙。
如此一来,河湟地区羌汉各种冲突频发。
这也是水丘辞提前去金城郡赴任的原因。
水丘辞之前给陛下的那份河湟地区羌族部落应战安抚对策奏章,所提出的解决办法,就是沿着羌族部落进犯时必经的河流,建立哨塔安排守兵。
可是值此水草丰茂之时,就已经起了战事。
朝廷根本来不及筹措银钱支援防御工事。
此时,在长运侯府郡主告密之后,辛容派去弘农郡暗查的卫兵回来了。
长运侯府世子与多名门客,参与私卖铁器属实。
辛容让卫兵先不要打草惊蛇,盯紧铁器的去向。
未央宫,议事殿中。
辛容提议,由朝廷限定控制,蜀锦只能用皮币购买交易。
如此一来,向来喜欢用昂贵的蜀锦显示身份的豪族,就不得不用银钱兑换皮币使用。
至于用银钱兑换了皮币,能不能买到蜀锦。
买到了什么时候收到货,那是下一步的事。
个中玄机就在此,辛容没有说出来。
不出所料,她的提议被几名重臣否决了。
多此一举,扰乱交易,不知所谓……
陛下尚没有答应,辛容坐在书房,心中有些焦急。
河湟地区战事已起,可京城这边还没有足够银钱。
她当然记得水丘辞离京前说过得话。
他不仅惦记着过去,还期待着未来。
惦记着过去,那水丘辞不可能轻易忘了她。
期待着未来……
什么意思啊?
她可不相信,水丘辞连战死沙场都不怕,还怕与她在一起没有未来。
若是如此,从一开始,他就不会答应在一起。
那晚说走就走了,问问就好了……
水丘辞梦见自己亵渎辛容的那晚,就已经想明白了。
辛容那么傲气的女子,不喜欢他了直说就是,怎么可能背着他与乐东城在一起。
她明明那么地尊重他,连抱一下都要问一问选个日子。
不论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他都不该怀疑辛容一瞬一息。
这一世羌族部落叛乱,远比上一世情势严峻。
他只是觉得这一次来赴任,或许就回不去了。
别再与她更亲近了,就让辛容忘了他吧……
可他现在后悔了,为何离京前没有说清楚。
万一他死了,辛容都还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理她了。
“水丘校尉中箭了——”
“是倒钩箭矢!快!叫军医立刻来——”
“倒钩箭不能直接拔下来,会将皮肉一起扯下来的。”
“那应当如何!”
“我先看看!还好,这支箭被盔甲挡住攻势,倒钩没有嵌入骨头里。否则,神仙难救。”
“既有救,那你快啊!”
“要将倒钩处的皮肉划开,才能将倒钩箭取出来。但是如此一来,疼痛难忍,伤口也极难痊愈啊。”
……
水丘辞真想疼晕过去,可是每当快要失去意识时,那剧烈的疼痛又让他变得无比清醒。
箭矢终于被拔了出来,缝合伤口的疼痛,好像有些太轻了。
目光渐渐恍惚,力气被一丝丝地抽走。
水丘辞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浮浮沉沉中,梦了又醒,醒了又梦……
永平二年,惊蛰刚过,天晴无雨桃始华。
他要去见一位,想租他为假夫君的姑娘。
是什么样的姑娘,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绿水人家绕,巷中人在等。
白茶最清香,一见惹君心。
怎么会有姑娘如此打量陌生的男子?
若是不满意,她是不是就要换一个。
“可是水丘公子?”
清凉的声音传来,他温润有礼地避开那修眉俊眼,垂眸说道:“辛容姑娘,在下正是水丘辞。”
原来从那时起,就再也忘不了那傲然的气度。
“水丘大人——水丘大人——”
不知睡了多久,水丘辞还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就听到了军中鲜有的女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