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看来,今日这位卢大将军是要不断受到惊吓了。
小溪急忙解释道:“昨日晚膳时,夫人在饭菜里夹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将军要将小姐托付给南云门清云大师的消息,不仅如此,她在纸上教我们互换服饰后,让小姐逃出去。说是在门口,有人会接应。”小溪恶狠狠地看了秦氏一眼,“这件事与上次二小姐之事一模一样,所以奴婢断定,二小姐之事也是出自夫人之手。将军,都这样了,难道您不觉得二小姐和太夫人的死和夫人有关联吗?”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秦氏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波澜,她拿手指着小溪气愤地道,“你一个下人,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
“夫人,方才那么多的事情都承认了,这件事,您为何要否认?”小溪愤恨地道,“当然,这件事是关将军最亲近的三位亲人,你当然不会轻易承认。”
“小溪,你家小姐看起来有些不适,你先带她出去歇息吧。”雨娘突然站起身来,朝着小溪说道。她担心小溪情绪激动,便故意要将她引开。
小溪听后点了点头,搀扶着自家小姐离开了。
待大小姐和小溪离开后,雨娘朝着秦氏走了过去,问道:“夫人,您可知道一种白色粉末的药物?”
“白色粉末?”秦氏一脸的狐疑,“什么白色粉末?”
“是装在琉璃瓶里的药物,吃完之后,可以让人假死。”小猫提醒道,“二小姐之所以能死里逃生,就是因为她服用了白色粉末的药物,所以才会有了假死的状况。”
秦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在花园里,我明明确认过她已经死了的。”
雨娘补充道:“昨日那一模一样的药粉也送到了大小姐那里,只是大小姐并未服用。这种药粉我曾遇到过两次,它来自西域,应该是从西域商贩手中入手的。”
“夫人家里是做生意的,而且生意做得那么大,从西域商贩的手中拿到这种药物,应该无需吹飞之力吧。”小猫在一旁补了一句。
“你们怀疑是我把那白色粉末交给了她们?”秦氏嘴角激动地颤抖了几下,“就因为我家是做生意的,你们就怀疑到我身上?”
小猫突然觉得,雨娘把小溪赶走是失策了,若小溪在场,定是有千言万语可以回怼过去。
突然,从门外传一阵叫声,“将军,世子爷和谭大人到了!”
卢生这几日应该是过得比战场上还要紧张,坏事一件接着一件地发生,而且还感觉它还没完没了了。自己妻子的罪恶行径刚刚被揭发出来,他的死对头谭浩然正好赶上来给他添堵了。
虽说他们是宿敌,但这次谭大人意外地给他带了一份大礼,那份大礼便是前两日从卢府逃跑出去的一个小厮——锅子。
锅子被带上来后一直喊着冤枉,连眼泪都流出了一大碗。
谭大人背着手站在锅子的面前,问道:“你就把你的冤屈再讲讲,让你们将军也听听吧。”
锅子结结巴巴地道:“小人,小的买来的根本就是假死粉,不可能要了二小姐的命啊!”
听到这里,小猫才知道这个锅子为何会被谭浩然带来卢府,原来谭浩然还在调查二小姐的死因。在对谭浩然的尽心尽职的产生出一丝丝的敬意的同时,小猫不禁在心里嘀咕:难道他不应该先担心担心自己的老相好卢家大小姐吗?
谭浩然朝着卢将军行了个礼,解释道:“下官在调查二小姐一案时,沿着白色粉末那条线索,一直查到了这个小厮身上,这小厮说,药是他从西域商贩的手里买来的。于是下官就去把那西域商贩给抓了回来。经过审问,那西域商贩交代,这小厮一共分两次在他那里买过药粉,第一次是能让人假死的假死粉,第二次是能让人瞬间死亡的真毒粉。”
锅子吓得满脸发青,他立刻摇头,“不,不是,他在撒谎,我就从他那里只买过一次药粉,只有假死粉!”
“不过,之前可是你说的让他给你作证。”谭大人语气柔和,但却目露凶光,“所以,那天晚上,也是你糟蹋了二小姐,是或不是?”
“谭浩然!”卢生忍不住喊了一声,后强忍住心中的不悦,压低声音道,“清云大师早就说过,令妹是清白之身。”
谭大人并未所动,继续盯着锅子,问道:“说,卢家二小姐,是不是你先奸后杀的?”
锅子一个劲儿地摇头,样子可怜巴巴的,嘴上极力争辩道:“没有,不是小的干的!”
卢生凑过来干脆抓住了谭大人的衣领,目露凶光,近乎咬牙切齿地道:“本将军说过,让你闭嘴!”
谭大人丝毫不畏惧,擡着下巴道:“卢将军,我在办公事。你若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妨碍我办公务,别怪我再奏你一本。”
“你这哪里是在办公务,分明是在给我们卢家蒙羞。”卢将军气得牙齿咯咯直响。
“给你们家蒙羞?”谭大人冷哼一声,“那她呢,你们卢家给她蒙羞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