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转头看他，目光里有询问的意思。
“一一，”他表现得扭捏，喊完她，犹豫了很久之后，憋出句，“我觉得我们今天在饭店跟彩虹一起拍的自拍特别好看，特别有纪念意义。”
“你觉得呢？”
她感觉，他话里有话，但她猜不出他的用意，因此接着他的话回答：“是啊，真的拍得挺好的，不管是角度还是背景。我还是第一次和彩虹一起拍呢！”
听见方一的回答，他眼前一亮，随后迅速克制了惊喜的神态，按下翘起的嘴角。
她还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按兵不动，等他下一句话。
没等多久，肖然小声地提议，“这么好看又有意义的照片，要不要，发到交友圈？”
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她听不清他的话，模模糊糊捕捉到“照片”“发”“交友圈”之类的字眼。
“能再说一遍吗？我没听清。”她哑然失笑。
“我说，‘这么好看又有意义的照片，你要不要发到交友圈’”肖然飞快地重复了刚才的话，脖子到耳垂拟人化地红了，目光含羞带怯。
方一好笑地欣赏他的神情，答应地痛快，“当然可以啦。”
说完，她马上点开交友圈，上传了合照一张和彩虹一张，配文“雨后彩虹真美丽！【彩虹】【彩虹】【快乐】【快乐】”
上传完，她把照片页面点开，举到肖然眼睛正前方，狡黠地笑，“我发啦，你是不是也该也发一个？”
“嗯。”明明是自己要求的，可是，当方一真的照做之后，肖然反而羞涩起来，脖子到脸颊红了个彻底。
他默默地拿出手机，在交友圈上传了一模一样的照片，配文“【粉色爱心】”。
没两秒，这条动态下就出现个红色的爱心。
他的交友圈只有方一一个人。
虽然想得到是谁，但是他还是迫不及待地点开，果然是方一给他戳了个赞。
看到这，他立刻熄了屏，把手机塞进口袋，嘴角压制不住地上扬。
他悄悄看眼方一，嘴角又上翘一点，手指在口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
他好快乐。
方一对他的小动作并非毫无察觉。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装作没发现。
心里却因为肖然的神态掀起波澜。
他好像个小媳妇啊——她突然想到这个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