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入飞殿(2 / 2)

易隐道:“他功力高深,却身份不明,我们还是要提防着点。派几个弟子这几天盯着他。”

云斋道:“嗯,好。”

云斋又话题一转,语气中充满着不满,“对了,易隐,你不能因为一己私利,而不管不顾了。

吕年墅还在西云马场等着,赶紧用蓝纹石换回江破文。”

易隐的声音道:“换?怎么换,如果西天坠拿到了蓝纹石,整个西云马场都会被绞杀。”

云斋道:“不能换的话,你上天界请求,请求荒天月派天兵天将来协助我们攻打西天坠。”

易隐的声音道:“再过些时日。”

云斋道:“这不能等了,要明天就去请。”

易隐不耐烦的语气,道:“等我闭关修炼完毕再说。”

云斋道:“你不去请,我老头子去。”

易隐怒声道:“你是掌门还是我是掌门。”

云斋道:“你。”

云斋怒气冲冲从大厅出来,荷夜冰连忙躲到了柱子后面。

荷夜冰立刻追着云斋身后跑了过去,“云长老,云长老。”

“嗯,荷夜冰,有何事?”云斋不太耐烦地回过了头,显然是刚才和易隐产生的分歧还没有消气。

“云长老可是要去天界请人手助战?我能和你一起去吗?”荷夜冰成为飞殿班的弟子,上天界的机会渺茫,现在只要有一线的可能她也想试一试。

“不行,你要请示你师傅。”云斋收起以往和蔼的笑容。

“云长老,求你了,你就偷偷带我去吧,我也想为西云马场出一份力。”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听你师傅的。”云斋语气决绝,不容商量,挥袖而去。

荷夜冰失落地离开了大厅,起桐山内有天梯通往天界,会是在哪里呢?听飞宫班的师兄说过,天界就设立在孤胆殿的一座大山上,可是荷夜冰寻遍了孤胆殿也冰没有发现天梯,真不知设立在何处?

荷夜冰又绕了孤胆殿一圈,当她经过后山的孤冷湖时,望着湖中一泻而下的瀑布,她的心脏砰砰砰的跳动着,这种跳动不是紧张,不是害怕,是血液喷张涌动的热流,感到心脏都要跳了出来。

这怎么回事,巨大的瀑布冲击湖水发出较大的声响,其中却夹杂着一种尖锐的鸟的叫声。

荷夜冰感到脚底开始摇晃,就在她腰着腰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之时,一只手抓住了她,“荷夜冰,你给我回去,没事别瞎晃荡。快走。”

是师傅的声音,荷夜冰好奇问道:“师傅,这孤冷湖怎么回事?怎么有鸟的叫声?”

隐拉着荷夜冰离开孤冷湖,边解释道:“着孤冷湖里边封印着神兽火雀,它不喜人扰,所以以后你不要再来了。”

“原来是神兽。弟子谨尊师命,之后不会来了。”

“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

“师傅弟子还有一个疑惑?”

“说。”

“师傅,为何我的寝房夜中会弥漫着一股香味?此香味催我入睡,这香味从何而来?”

“那是一种安气宁神的熏香,有助睡眠,是你房里特有的。”易隐解释道。

荷夜冰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日子就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星期,荷夜冰每天晚上都闻着一股浓香入睡,她查过房间里,确实未发现香味散发的源头,每晚睡着时都经历血脉喷张的感觉,身体晚上被炸裂了一遍,夜晚瞌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每天醒来的时间都在推迟,从刚开始的天微亮起来,一直延长到正午太阳高照,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甚至缩短到两个时辰。

荷夜冰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为何一闻到房里的香味,就瞌睡?安气宁神?怎么感觉身体越来越疲倦?难道这香味有毒?

这天晚上她决定不回房里了,她御剑飞到了房间的屋顶上,做在瓦房上面,观望着月色。思索着一个多月来,她在孤胆殿没有任何进步,一进房间闻到香味就嗜睡,一道藏书阁看到书就浑身没力,不知不觉又睡着,师傅又闭关不露面,没人说话,闷得慌,还不如在飞新班时候的日子呢?

不知不觉夜已深,她往师傅的寝房方向望去,那里一直灯火通明,看来师傅在闭关修炼一直未停。

她忽然看到了一个人影飞入后排的房里,是谁?

她立刻御剑追了过去,在后排房子的上空中,荷夜冰看到这个黑影串入了一扇未亮灯火的窗户中。

荷夜冰轻声快步躲到一根房门外面的一个大柱子后边,静观其态。

门突然开了,一阵阵香味从房门中溢出,这种香味和荷夜冰房里的香味一模一样,荷夜冰立马捂住鼻子,屏住呼吸。

一共有六七个黑衣人一起从房里冲了出来,黑衣人身后都背着一个人,荷夜冰定睛一看,最后一个冲出来的人竟然是天楚,天楚身后背的竟然是苏火。

带着一大堆疑问,荷夜冰跟了过去,十几个黑夜人身后都背着一人,荷夜冰御剑上空想捉住天楚问个究竟,天楚飞出了孤胆殿,荷夜冰却因为孤胆殿四周设有重重屏障,荷夜冰根本出不去,被弹了回来,重重摔在了地上。

“不行,要禀告师傅。”荷夜冰来到易隐的门前,用力地敲着易隐的房门,“师傅,师傅,弟子有要事禀告,请师傅开门。”

未听到易隐应答的声音,却听见房内一盏茶杯掉落在地上破碎的声响。

荷夜冰也顾不上这么多,推门而入,看到掌门易隐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口吐黑血,一只收捂着胸口,另一只捏着一块蓝色的石头,说道,“蓝纹石,蓝纹石是假的,天楚这个混蛋。”

什么,天楚竟然给了掌门一个假的蓝纹石?

荷夜冰立刻搀扶着易隐,“师傅,你没事吧?”

“天楚是黑衣奸细首领,传我的命令,捉拿他。”易隐怒气冲冠,指着门口嚷嚷到。

易隐冲出了门外,带着荷夜冰来到了朝会万福殿,聚集了所有的起桐山弟子开会,宣布天楚偷盗蓝纹石,捉拿黑衣奸细天楚。

散会后,苏风碰到了荷夜冰,他用双手搓了搓她的小脸,“天啊,荷夜冰,你这面黄肌瘦,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你在孤胆殿是不是没吃好没睡好?课业太繁重?掌门要求太严厉苛刻?”

是吗?荷夜冰已经变成这样子了吗?可是她确实明天睡的天昏地暗的还是感到身体乏力。

荷夜冰说道:“不说这个先,我看见苏火了。”

“什么?他在哪?”苏风本来无神的眼睛中冒出了一丝的光芒。

荷夜冰把那天晚上看到天楚背着苏火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跟苏风叙述了一遍。

苏风气愤地咬咬牙,“我就知道这个天楚不是个好东西。亏你还和她交好。”

“风哥,你听我说,天楚未必会是奸细,事情未弄清楚真相之前,不要下结论。”荷夜冰很心疼,现在天楚被扣上了奸细的罪名,百口莫辩了。

苏风激动说道,“你老是护着他,他到底是哪里好了?现在证据确凿,他交给掌门的蓝纹石是假的,这个你怎么解释?而且他背着苏火去了哪里?还有那个跟着他的七八个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天楚,他就是黑衣人首领,就是奸细。”

荷夜冰道:“不,其中定又误会。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会从孤胆殿中背出苏火?苏火为什么会在孤胆殿?”

苏风道:“一定是天楚搞得鬼,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伪装得如此好。你不要再帮他说话了,事以成定局,还有什么好为他辩解的?”

荷夜冰道,“不,苏风,你听我说,他不是,不是这样的人。”

“荷夜冰,你说吧,你和天楚到底有什么秘密?他究竟给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样维护他?”

荷夜冰生气大声喊道,“什么!!!苏风,你竟然把我想成这样的人。”

荷夜冰生气地愤愤离去,苏风立马追了过来,拉住荷夜冰的手腕,语气态度都柔和了不少,“对不起,我刚才有些激动。”

苏风拽着荷夜冰的手腕,发现她瘦了,而且手腕的中心还有一个花生大小红色的血点,他担忧的神情不满了双眼,道:“你这是怎么了,手腕怎么会有红点?”

荷夜冰收回了手腕,冷声道,“没什么。”

苏风连忙着急地说道,眼神真挚,“我这种出生底层的人,无父无母,既无坏心也无恶意,子而思报父母之仇,想为斩妖除魔出一己之力,其有敢不尽力乎?同门师兄弟,生死与共,岂敢欺之害之?你应该相信我,我想护你周全。看你面色脸色,身体状态都不如从前了?你究竟是怎么了?”

“风哥,谢谢你了。没什么,可能是我最近没休息好吧。”荷夜冰还是不能把体内有红碧玉的事情告诉他,毕竟她也不想为此连累了苏风。

“嗯,那你多注意休息,别太累了,我去看看天楚还在不在起桐山里。”苏风和荷夜冰道了别,便走了。

整个起桐山的人都在搜索天楚的踪影,寻了几天也未果,不知天楚是否已经离开了起桐山。

荷夜冰也寻遍了孤胆殿也找不见天楚,却在孤胆殿走廊的一侧发现了一张纸,纸张边处有明显不整齐的缺口,看来是从某本书上用力撕扯下来的。

上面写的是魂毒的解毒方法,其一,红碧玉换血解毒;其二,施毒者的血液解毒;还写着解毒魂丹的方法。

看了黑衣人已经知道她身上有宝石红碧玉了,但是为何这张纸会出现在孤胆殿中?

夜半三更荷夜冰迷迷糊糊在榻上睡着了,不知被什么东西摇摇晃晃着身子,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是天楚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荷夜冰顿时心跳加快,这是要干什么?

“醒醒,跟我去一趟仙牢。”天楚还在剧烈晃动着荷夜冰的身体。

“嗯哼,为什么要去仙牢?我不去,你是不是奸细,走跟我去见我师父。”荷夜冰脑中一串疑问,房中却闻不到浓香。

“不是,别问,走跟我去救人。”天楚拉着荷夜冰从房门中出去,御剑上了上空,天楚手指一挥打一道绿光破了屏障,御剑飞出了孤胆殿。

两人乘着吊索板慢慢地在洞中下降,荷夜冰嫖了一眼天楚,说道,“楚哥,到底怎么回事,那晚我看到你背着苏火,你?”

天楚面色不改道,“你可信我?”

荷夜冰不语,她不明白天楚为何要呈给掌门假的蓝纹石。

“不,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荷夜冰挣脱了天楚的手。

天楚面色更加冷漠,一晃到荷夜冰身后,用手指点了她身后的一个xue位,荷夜冰动弹不得。

天楚拉着荷夜冰通过了长长的通道,在通道的尽头右边的牢房里,又看到了上次他们看到的那个怪人。

怪人比上次更加严重了,躺在地上,全身腐烂,还有一息尚存。

“我要借你的血液一用。”天楚扯过荷夜冰的手腕,看到她手上有一个红色的小口子,眼神疑惑了一下,他用一丝绿光把荷夜冰体内的血液输送到了仙牢中的怪物的人的嘴里。

荷夜冰动弹不得,脑子也渐渐混沌起来。

这时,掌门易隐出现在过道前方,昏暗的灯光下有别样的邪魅。

易隐的声音响起,“天楚,你还不快点住手,你想救他,没门。你这个奸细,交出蓝宝石,我可以饶你不死。”

天楚用另一只手打出一道绿光攻击着易隐,易隐反手一道红光,天楚则抽断了另一只手血液的输送,拔剑出鞘,直击易隐。

天楚的冰川出鞘带着绿色的光芒,和易隐战了十几个回合。

天楚用剑划伤了易隐的手臂,剑上沾染了鲜血。

荷夜冰渐渐体力不支,头晕脑胀的,“师傅。”她眼睛朦胧,看到天楚敲开了仙牢的锁,背走了怪人,还想来拉着她,易隐一剑刺向了天楚的胸膛,天楚的血液从胸口喷出,溅到荷夜冰的衣服上。

“师傅,不要杀他。”荷夜冰用尽最后一声力气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