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与旗鼓相当的人斗,更让人颅内高潮
“起床了...”
这天是休息日,头天项目刚告捷完了一桩事,又和老朱喝了酒,伊莎贝还在昏睡。
贾斯汀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已经起床有氧了一会洗漱完毕,这会儿趴在床上在她耳边蚊子似的哼哼。
伊莎贝用被子盖住头,翻身背对他。贾斯汀没辙,只能又在床上躺下,从后面抱着她,眼睛却大睁着,一会儿闻闻她的头发,一会儿在后背上亲一下。
伊莎贝被他弄得睡不着了,把头上的被子一掀,转身平躺着,“你为什么不再睡会啊?今天不上班。”
贾斯汀不回答,就压上来凑过去亲她。
“我没刷牙!”
“我不嫌弃。我刷了,给你匀一点。”
不一会,口腔里都是薄荷的清冽味道了。他把她的手按在枕头上,另一只手去扯她身上那一丝布料。
幽暗的卧室里,伊莎贝看见他的眼睛,“去沙发上吧?”在他耳边说。
“Isthatyourfantasy这是你会幻想的画面吗?”
她拉过被子一角试图盖住掩饰不了的笑。
很久以后,伊莎贝还是会想起在这间公寓里发生的事。
当时因为“我不想再等了”而匆匆却坚定地租下的地方,见证了她和贾斯汀一路走来,从初识试探到严丝合缝的负距离。浴室、阳台、沙发…
后来,站在被清空的房间中央,无处可附着的故事飘上四壁,过往一幕幕浮现,嬉笑打闹,温柔缱绻。她看着这些自己是主角的壁画,眼眶湿润嗓子发酸。一一道别,轻轻关上门。
说回当下,逐渐平复下来的两个人搂在沙发上。
释放之后伊莎贝又昏昏欲睡,贾斯汀又拍她不让她睡,念紧箍咒似的:“走,去吃早饭。”
她一条大腿沉沉地搭在他腰上,装睡不理。
没办法,他手来到她腰间,在丝质睡裙上摩挲,“不然…我又要来了哦?”
话刚说完,就险些被伊莎贝蹬到沙发
他吼:“干嘛?”
“你知道你像什么吗?就像你贴在胸前那只斑点狗,精力太旺盛!”
“哦是吗?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觉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她赶紧捂住,“我不想知道!”
还是从手指缝里漏出几个字,“你像空山基画的机械姬...”
想起那些泛着金属冷光,露骨色情的完美sexyrobot性感机器人,勒着他脖子审问道:“你平时还看些什么下流的东西?”
贾斯汀义正言辞,“这怎么能叫下流呢?这是艺术和科幻。”
伊莎贝睨笑,“这是不是你的fantasy?”
贾斯汀把她对着自己,抱在胸前,松开低头看一眼,又抱在胸前,欲盖弥彰,“不告诉你~”
在贾斯汀心里,交换fantasy是一个重要的里程碑,他从小就这么认为。躺在蓝格子单人床上时自己隐私的幻想,只能交给一个人。
“贾斯汀…”胸前的人小声叫。
“嗯?”他胸腔震动。
“我爱你…”这大概是她第二次说这句话。
他把手松开一点,捏着她的下巴擡起来,深深地吻住她。
“我也爱你…”
回来之后,一边安顿生活一边忙着各种各样的事,同居的新鲜感穿插在生活琐事里,像揉在饼干里的碎巧克力。像打游戏时做成长任务遇到一个个小礼物,惊喜、熨帖、窝心。
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就像两年前就应该这样了,而且一早就料到会这样了,怎么现在才实现。
她突然特别想和他浪费一天时间,说一些傻得要死的话。于是像所有热恋中的女孩一样,追问:“怎么个爱法?”
贾斯汀湿漉漉的眼睛弯起来,透亮的水膜更厚了。好像那种帅哥视频里的画面,阳光帅哥从夏日的海里浮上来,阳光下,头发上、脸上的水珠熠熠闪亮。他舔舔嘴唇,唇边带笑,近在咫尺,看得她又口渴起来。
“你粤语学到一个词‘一身蚁’没?自从EV那次party后,我的心里就像住了一群蚂蚁。每次想到你,它们都会在我心里乱爬。可是那时候我太胆小了…”
相视而卧,他拉起她的手,将手心贴在他胸前。
与其说她问了这个问题,不如说他一直在找一个机会说出这番话,而她刚好问了。
“我们第一次吃饭的时候,你告诉了我你的故事,我觉得我更靠近你了。我甚至觉得你当时摸我的头发,是对我也有好感。后来…工作的时候,我被你的大脑turnon了…literally.”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沙发上蹭蹭脸。
“下雪那天在酒店,我更确定了你不讨厌我,但是让你跑了,我后悔了一晚。回香港立马和家人摊牌说我要去上海,受不了看不见你的日子了。
后来···在伦敦,感觉像圆一个梦。想把当年没有实现的统统做一遍。可是我知道你心有顾虑,我也知道你已经非常努力去突破了,我只需要再多一点耐心…
除了毕业各奔东西差点错过你,还有两次险些失去你。一次是看到你和徐亚瑟—我必须要连名带姓叫他以示敌意—跑步,当然你不知道这件事,另外一次是你丢下我去纽约。
但这三次险情却都变成了我们感情的加速点。
第一次,是天意又给了我机会,让我们在上海重逢。那时我就想,我一定要再靠近你一点,所以我从香港来到上海。第二次,你从饭店接我回家。我想你是看到我证明了自己,不是你想的那种二世祖,才放心和我在一起。第三次,就是你奔向我了。这一次,我就知道,我的、你的,我们该做的功课都做完了,接下来就是一起要面对的了。
我知道你一路怎么走过来,也知道你心里有一块雪山顶上那样洁白的地方,你想登上去。我希望以后,我可以做你的伴侣,虽然我们的背景很不同...”
开始时还默默啜泣伊莎贝现在已经呜呜地哭出声。
作为文艺女青年,之前的她觉得对“怎么个爱法”这个问题,最完美的答案是村上春树“像春天的熊,像整个世界森林里的老虎都融化成黄油”。
直至此刻和一个精心准备过的回答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