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身与(1 / 2)

魂身与

薛鸣真的眼里放射出恶毒的光芒,他一下捏住了贴在容器壁上的那枚薄纸片儿:“胆儿够肥的。”

旁边走过人来,直咳嗽:“真哥......你到底干什么?”

瓷窑内走进来很多人吵嚷着:“薛鸣真!你疯了!在瓷窑内,你点火玩烟!不要命了是吧?”

薛鸣真:“不识货!我给你们看看!”

他把手里的草条靠近纸人,白烟更浓,结果纸人纹丝未动。

薛鸣真:“………?”

“我说,你是不是有点精神紧张了,在梁家院子里,那小子想来拿走尸体,至少带队人马来。你烧个小纸人干什么?小纸人能擡走缸里那货么?”

薛鸣真横他一眼,对纸人道:“你身上这么大的灵气味儿,不是简单的戏法,”似狼盯着兔子,他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难道你的真魂在纸人上?玩得够大的嘛。”

是附魂,用这些熏形草药就不管用了。薛鸣真手中蕴积灵力,将纸人攥在手心:“我看看你用这具纸身,到底受不受得起我的功德!”

纸人沨不得不反抗,用四肢撑着,竭力不让他攥上拳头,薛鸣真嘶吼着让人们看他的手掌:“你们看!”

议论声响起。于沨猛地对折身体,把抽成一条细长的卷,从薛鸣真手里抽了出去,腾飞到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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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沨翻用灵力,借着白烟承力,落在装置着段景尘的容器上方。

薛鸣真搡开纷乱的人群:“都滚!那点功德够干什么吃的!”

他牵动灵力,一拳击出,于沨没有躲,他硬生生挨下这一击后,仍然屹立在原地。脚下容器的盖子跟着轻微嵌动。

收回手的薛鸣真有些意外,盯着他:“你要做什么?”他也忌惮于沨的手段,忽然变了口气道,“不如这样,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为什么杀他?”于沨的声音响起。

薛鸣真顿了顿:“你这是什么蠢问题?”

于沨带着怒音:“为什么杀他!”

没人知道于沨争夺段景尘是为了情份,所以人以为他们抱有的是相同的目的。薛鸣真:“什么嘛……你他妈的居然不是要吃独食,是……是来帮他的么?!”

于沨:“你们想要什么?”

这一下把薛鸣真弄不会了,错愕地问:“你,跟他,什么关系?”

于沨没有说话。

薛鸣真仿佛想到了什么,他讥笑道:“不是吧,于沨……咱们这也不过是小打小闹没什么,你这样,可就是坏了门规了。跟一非人搅和一起,你还替做了他的身,是……有什么想头么?”

“有。”不讳的一句,响在他们头顶。

霎那,所有人安静了。

于沨不怕承认,这根本没什么可耻的。

半晌,薛鸣真呲了一声:“真他妈的够恶心的!”

话音一落,他便挥手轰出一击,再次击中纸人于沨。

薛鸣真的灵气里像是带着麻药,于沨感到昏沉发晕,撑着向下看——受两次攻击下来,容器上端已经被撬开一个缝。

于沨一缩身子,唰地跳了进去。

身上的灵力瞬间熄灭。苦涩的药液钻入了他的魂魄,像是某种古代的极刑,让他难以喘息,灵力封体,纸身被打湿变得柔软,他用尽了全力,贴到段景尘的脸颊上。

向上看,细长的眼睫交错分明段景尘那张似熟睡的脸还残留着煞气攀布的黑痕,从嘴角到脸颊,漫过脖颈。

于沨灵气顺着纸人的手掌蔓延到段景尘的身上,用灵气修复,抹去了他脸上的痕迹。

容器内无数水泡忽然翻涌而起,纸片人却忽然向下沉去。

薛鸣真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惊愕道:“疯了么……?”

“于沨疯了吧?”

谢钦带着何拐李到了埋着段景尘的地方,见到了看堆儿的大头鬼。

问大头鬼,于沨的打算是什么,大头鬼一知半解,只说了用鬼三儿装客人混进去,本还以为于沨有什么周全的妙计,听完谢钦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且不说鬼三儿那样子会不会露馅,就算于沨找得到段景尘,他一个魂儿,怎么把那么大一具尸体带出来?”

大头鬼摇了摇头:“这他没说,他说,如果他被抓了,就通知他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