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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炫彩刺眼的灯光划过目光所及的任何角落,舞池里随着音乐疯狂扭动的身姿,响彻着狂欢和尖叫,无处不透露着纸醉金迷。

一道虎背熊腰的身影在震耳欲聋的鼓点中穿行,来到吧台跟调酒的服务生打了招呼,随即手里多出一张卡片。

“蔷姐在302。”服务生撇扫他一眼,鄙夷转瞬即逝,不解还挂在脸上。

蔷姐要钱有钱要颜有颜,多少年轻力壮的多金凯排着队等她钓,偏偏死在这一棵又粗又秃的树上,而且树上还不止一个人。

这棵树迟早得断。

宁先生捏了捏手里的卡片,懒得计较,转身往人声渐小的长廊走去。

包厢门一开,浓厚的烟酒味扑面而来,宁先生难掩烦躁,背手砰的将门关上,把喧闹隔绝在外。

沙发上的女人吞云吐雾,五颜六色的灯光从她身上流过,时而会看见她修长白皙的腿,大浓妆,以及斜倚着时胸前的波澜。

这里生意火爆,靠的不仅是地址位置,更重要的是貌美的老板娘有人脉有手段。

宁先生抓紧公文包,压着脾气问:“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如果我不回家,她会起疑你知不知道?”

“怕什么?她不是早就怀疑你了吗?”蔷姐坐起身,细细的肩带从肩上滑落,一颦一蹙都妩媚至极:“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想不想我?”

宁先生只答了前面的话:“她找人盯着我,被抓到证据的话,离婚我一分钱都拿不到!”

蔷姐起身走过去,葱白的手抚上宁先生的脸颊:“我早就说过,就算你净身出户,我也不在乎,我想要的是你这个人。”

“但是我不想!”宁先生偏过脸,错开她的手,“已经熬到现在了,我不想空着手,你要是再用这种方法逼我来,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吗?”

“……”蔷姐用力的咬了咬牙,回到沙发低头点烟,吸了两口稍稍压下心中郁闷后,问道:“你什么时候离婚?”

每次来这里,或者说每次见面,这是必要讨论的问题。

宁先生快要被这个问题折磨疯了,但他又没办法对蔷薇发火。

这个承诺是他当时许下的,他让蔷薇等他把所有事情处理好,风风光光的娶她,但耽误的时间太久,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有时候荒唐的想过,如果真的离婚了,娶她的承诺还有勇气作数吗?

“给我点时间,”宁先生说,“最近碰到个棘手的人,我们这段时间就不要见——”

蔷薇问:“用我找人处理掉吗?”

宁先生愣了愣,是啊,以前不是没有用极端手段去处理,那这次……

“不行,”宁先生拧着眉说道,“别闹出事,你找几个人查一下他是哪家侦探社的吧,随便找个事让他做委托,我把照片发给你。”

蔷薇收了照片:“我已经把照片发出去了,明天晚上八点之前,我给你结果。”

“好,”宁先生把刚才没说完的话接上,“这段时间不要见面,别给我发消息,有事我会联系你的。”

不想这么草率就分开,蔷薇把烟摁进烟灰缸里,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听不出优雅和从容,她不舍却又无可奈何的跟在后面,伸出的手臂迟迟不敢落下。

“你,还爱我吗?”蔷薇问。

宁先生闭了闭眼,意味不明,睁开眼时他看见蔷薇隐忍却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神色,顿时心软成一片,抱住她,轻轻抚摸光洁的后背:“我当然爱你,你别乱想,我很快就会处理好,相信我。”

“……嗯。”

服务生在宁先生走后,弄了杯柠檬水端去包厢,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哗啦一声响,他匆忙推门而入,看见满地的玻璃碎渣,酒水流淌到门口。

蔷薇站在那,白色连衣裙沾上了酒渍,姣好的身材在灯下凹凸有致,仰头看着五光十色的天花板,哝哝咕咕:“……骗子,骗子……”

“蔷姐!你没事吧?”服务生打开房内照明灯,踩着碎片过去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蔷姐,那混蛋说什么了?他是不是……我找兄弟们收拾他!”

“回来!”蔷薇叫住他,“不准动他!”

“姐!”服务生怒其不争道,“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他都结婚了,无论人家婚姻幸不幸福,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的角色——”

“小三是吗?”蔷薇打断他的话,她从知道宁先生有妻子而自己选择做他的情人开始,无论会不会被发现,“小三”这个称谓就要永远扣在她的脑袋上。

她自然是做好了准备。

蔷薇说:“有规定插足别人情感就犯法吗?爱情没有先来后到,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是!是没有先来后到!但是!你能不能换个人喜欢,他!”

“够了,别说了!”蔷薇摆摆手,“你叫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好。”

蔷薇离开包房,久居在她衣服上的一只黑色凤尾蝶高高的往舞池飞去,正准备趁乱落在一张圆桌上,一只突如其来的手蓦然伸过来。

“……!”

凤尾蝶在手里挣扎留下一手心的鳞粉,抓它的那人把胳膊伸到桌下,动作粗鲁的抛出去。

躁动的音乐夹杂高声呐喊,角落并不会被注意到,蚀月化成人形后不仅憋屈的跪在桌子下,还被眼前这个畜生捏的差点窒息,咳嗽了半天。

一擡头,卫州撑着下巴,垂下的戏谑目光在他身上扫量。

蚀月气的朝他大腿掐了一把,又故意使劲摁着他的腿从桌子

“殿下不是让你盯着那只龟妖吗?”蚀月舒展胳膊,“如果灵力被那只笑面虎拿走了,看殿下怎么收拾你!”

卫州哼笑一声,轻晃杯中的酒:“你怎么知道我没盯着他?倒是你,跑这来干什么?还敢现原形?”

蚀月摸了摸后颈,随手开了瓶低浓度的鸡尾酒:“我也是有任务的!”

说着话,他从兜里掏出一根录音笔,炫耀似的在卫州眼前晃了晃。

“这什么?”卫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