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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钟忞书被绑架(1 / 2)

第45章钟忞书被绑架

◎二合一◎

暗牢中。

吴元已经感受到自己的生源正在一点点地流失。

她目光顺着长廊看向那埋藏在黑暗中的楼梯,却是通往光明的唯一渠道,她知道再也不可能上去了。

浑浊的眼睛只剩下一片死色。

人到最后毫无生存希望的时候,连绝望都淡了。

万念俱灰……

就在此时,她听见那边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紧接着这些人冲到她面前,她苦笑,多半是又一轮的严刑拷打,她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这样苦苦相逼又有何用。

没想到,这些人七手八脚地给她松了绑。

还给她擦了脸上的血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警告她不许胡言乱语。

她被带离暗牢,送至永沭院的时候,人还晕乎乎的。

只知道正院中人很多,尚书令坐在上方如毒蛇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嘴巴一张一合,她听很用力去听,却一个字也听不见,她身子止不住颤抖起来。

恐惧感再次袭来。

她刚刚离开了那个惨无人道的暗牢,她害怕尚书令再将她丢进去,人在万念俱灰后,又重获希望,可如今绝望再次扑面而来,她内心的痛苦瞬间翻了几倍!

就在此时。

一只手拍在她的右肩上,那是她受刑之下为数不多留下的好皮,她下意识顺着手看去。

就见晁昔心朝她点了点头。

那一瞬,吴元心中最后的防线似乎被瞬间打破。

一种难言的情绪顷刻间涌出,是她,到头来竟然是她来救她!老眼中顿时浮出浑浊的泪水。

晁昔心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示意她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因为晁昔心的出现,吴元逐渐恢复冷静,耳边的轰鸣声也慢慢消失了,才听见一个嚣张跋扈且厌恶的声音:“这吴元,你怎么回事!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脏死了!”

晁昔心见吴元逐渐收拢心神,才将其带到周正夫面前,道:“吴郎中,周正夫的唇上被下了毒,还劳烦您给周正夫好好瞧瞧。”

她将刚刚尚书令的话重新复述一遍。

吴元才颤颤巍巍地上前,周正夫这才拿开一直当着嘴巴的绢帕,露出肿成香肠嘴模样的嘴巴展现在众人面前,老二噗嗤一声就笑了,而她身后两名小侍也捂着唇不敢笑出声。

周正夫脸乍青乍红,气得咬牙便怒视吴元,道:“到底好没好!!”

吴元念及女男有别也不敢太靠近,左右瞧了瞧周正夫的嘴巴,她实在看不出什么东西能让嘴巴肿成这样。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

门口传来喧哗声:“师父,师父!您的药箱忘了拿了!”阿尤奋力地推开站在门口守着的女奴,“让让,让让,师父!!”

吴元微微一僵,强忍住想要去看晁昔心的动作,咨询的目光看向尚书令。

尚书令却看着晁昔心露出一个森寒的笑容,擡手让门外的女奴放此人进来。

吴元才晃晃悠悠地走上前,阿尤毕竟是个小女生从未见过世面,也不懂伪装,看到这样伤痕累累的师父,眼眶瞬间红了眼泪簇簇往下掉,将药箱递给师父。

“容老妇开个方子。”吴元拿着药箱回头看向周正夫,声音沙哑无力。

周正夫赶紧捂住嘴巴,挥了挥手让她立刻开方子。

阿尤本想搀扶着吴元走到一旁,可一碰吴元,她就疼的倒吸一口气,吓得阿尤也不敢动了,只能在旁边守着避免师父摔倒。

打开药箱后,里面正放着一副已经写好的方子。

吴元眼眶也红了红,心头排山倒海的感激再也压不住,赶紧擦掉落下的眼泪,按着方子抄了一份。

并按照晁昔心留下的暗示,虚弱道:“这副方子周正夫先用着,此毒甚是厉害,老妇调制新的药方还需一些时日,老妇保证一定会将正夫治好。”

闻言,周正夫怒视钟灵,气得身子发颤。

而钟灵满腔怒火对着晁昔心,根本没空搭理这位曾经用尽全力讨好的周正夫。

当吴元被救出来后,之后的事情晁昔心便没有再插手,有中郎将这个手握实权的人在场,她的儿子需要新的药方才可恢复,尚书令便必须先将吴元放了。

待这一关过去,后面就好说了。

最终。

那个倒霉催的男俾被推出来做替死鬼,在尚书令的暗示下,钟灵一口咬定此事与她无关,中郎将早就知道钟灵高娶动机不良,可如今,儿子已经嫁过去了,此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钟灵被禁足三月,罚三年份例,让原本就已经快不堪重负的钟灵雪上加霜。

可这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尚书令虽然保住了自己的女儿,但是这个女儿也算是彻底放弃了。

被抛弃的女儿,还是个庶出。

她如果没有找到好的出路重新获得尚书令的赏识,她的下场会比钟忞书的母亲钟容还要惨。

那双赤红的眼睛滔天的恨意掺杂着浓郁的杀意,死死盯着晁昔心。

散场前。

中郎将走到晁昔心面前,深邃的目光注视她片刻,不知为何,晁昔心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些许欣慰。

她宏厚的声音开口道:“本官算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需要相助的地方,本官力所能及必定帮你一次。”

说罢。

她用力拍了拍晁昔心的肩膀,却在离开时轻轻叹了口气。

晁昔心双手抱拳作揖,恭敬道:“多谢中郎将。”

目光注视着中郎将的背影,此人即便是武将,能够走到这个位置上必定是人精。

当吴元出现的那一刻,中郎将担心自己儿子情况的情绪明显有所缓解。

可即便如此,她也愿意主动说出欠自己一个人情。

想必此人与老将军是有交情的,最后那一声叹息是在惋惜晁家所经历的事情,但她们作为朝中大臣,必须与女帝站在一边,因为她们也有夫女老小。

晁昔心眸光微凝。

她忽然意识到收买人心的重要性,但很显然老将军生前做的,不够。

晁昔心借机提出送吴元回去,这次尚书令没有阻拦,但晁昔心等人一路将其送到了溪原阁。

回来后,阿然赶紧将门锁上。

阿尤与阿红把一路已经坚持到极限的吴元扶到了厢房,正欲将其搀上床,吴元却推开两人,对着晁昔心直接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那一刻老泪终于控制不住往下掉。

“多谢小少夫人救命之恩!!老妇这条命以后便是小少夫人的!”吴元哽咽坚定道。

一旁的阿尤也扑通一声跪下,哭成了泪人。

晁昔心叹了口气将吴元扶起来,道:“我要你这条命作甚,快些起来,莫要再折腾坏了身子,阿尤你给你师父好好清理一下伤口,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和阿红阿然说。”

“是!”阿尤恭敬道。

吴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握着晁昔心的手久久不松,最终还是被搀上床,留下阿尤一人为吴元换衣服,擦拭伤口,阿红在门外等待,看是否需要添水。

晁昔心带着钟忞书先回房。

阿然跟着伺候,进屋先点上油灯,然后赶紧将冷了的茶水换掉,换成热腾腾的热水,才出门守着。

晁昔心见钟忞书秀眉颦蹙,满脸都写着心事重重的模样,给他倒了杯茶水,道:“吓着了?”

钟忞书下意识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在晁昔心的注视下他薄唇抿了抿,潋滟的双眸终于难掩担忧,道:“此次救出吴元,是否害妻主得罪了祖母……忞书……”

晁昔心愣了愣。

察觉到他的愧疚,她伸手握住钟忞书的手背,道:“早就已经得罪过了,不差这一次,而且并不是你说要我救我才救的,你无需自责。”

钟忞书垂下头,显然并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

她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道:“别想那么多,先去睡吧,一夜未眠肯定累坏了。”

钟忞书乖巧地点了点头。

晁昔心帮他铺好被褥,正欲离开时,钟忞书忽然拽住她的衣摆,“嗯?”

钟忞书欲言又止,握着晁昔心衣摆的小手指节隐隐发白。

“别担心,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会护着你,睡吧。”晁昔心柔声哄他睡下,还不忘贴心地帮他盖上被子。

吴元的伤很重,浑身上下找不出几块完整的皮,衣服全部都是用剪刀剪开,血肉模糊,上了药之后房间里依然是浓浓的血腥味。

晁昔心让阿红与阿然把这间厢房收拾了一下,吩咐找一辆小板车,去将吴元的东西全部拿过来,日后就让吴元住在这里。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

周正夫来了好几趟,终于拿走了梦寐以求的药方,吴元身上的伤也已经全部结痂,可以正常下床走动。

出奇的是尚书令竟然没有来找麻烦,这让晁昔心不由提高警惕。

汴京城一年一度庙会开始了,男子们都想要去上第一炷香,按照惯例尚书府所有嫡孙全部结伴,由马车一起拖到寺庙去上香。

供奉的神明与现代的完全不同,甚至钟忞书都从未听说过现代供奉的那些神明。

这里供奉万象佛。

不管是寻常庙宇还是汝江庵,亦或者文庙、求女庙等地方,除了供奉万象之外并无其他。

晁昔心本想跟着一起去,见识见识的同时也可保护钟忞书,但钟忞书严声拒绝:哪有女子去参加庙会,若是去了岂不是乱了套。

最后还是钟忞书自己去了,阿然阿红跟着晁昔心也勉强放心些。

自己则指导阿尤做润唇膏与口红,需求量越来越大,需要做出来的成品就越多,需要更多的帮手,吴元在旁边认真记着,等好了之后也打算亲自上手。

教着教着,她逐渐有些心神不宁。

总觉得最近太忙了,忙到似乎忘记了什么……

一年一度的庙会十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