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清蕴雪:我想住溪原阁……
◎晁昔心: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皇太女双眸微眯,不悦几乎宣于面。
院中仿若进入静止状态。
晁昔心良久才憋出一句话:“此乃皇太女殿下,玉儿,还不快行礼。”
玉瀚亦懵懂的目光看向皇太女,轻咬下唇,“妾身参见殿下,殿下万安……”
眼神太过勾人。
皇太女与之眼神对撞,宛如一只凶狠的猎豹想要捕捉那只勾人的狐貍,却被玉瀚亦躲开了眼睛。
皇太女兴致被勾起,却依然没忘今日来此的目的,“搜。”
一百多人立刻闯入每一间厢房,每一个角落都掀开来查看。
其中一人拿着一个盆,匆匆走到皇太女面前,里面是还未烧尽的床单。
皇太女眸色微微一暗,用剑尖挑起床单看向晁昔心,道:“这是何物。”
“草民受伤,爱夫觉得带有血迹的床单被褥不吉利,便让下人烧了。”晁昔心道。
“哦?”皇太女目光转向钟忞书。
钟忞书欠了欠身,依然十分得体,道:“是。”
“再搜。”皇太女冷声道。
搜查的声音极大,瓶瓶罐罐都摔在地上,听得钟忞书抿了抿唇,有些心疼。
晁昔心握了握他的手,指尖将他的碎发挽至耳后,道:“无碍,殿下会赔给我们的。”
“……”皇太女眼皮抽了抽。
钟忞书闻言也是愣了一愣,随即乖巧地点了点头,“是……”
很快,搜查的人逐渐退回院子,得到的答案全部都是未曾搜到。
皇太女盯着晁昔心良久,似乎想要从这张脸上看出破绽,可晁昔心依然一副恭敬的模样,让人挑不出半点错。
“撤。”皇太女转身就走。
晁昔心看了一眼玉瀚亦,玉瀚亦不情愿地翻了个白眼,张口唤了一声:“殿下!”
皇太女闻声回头。
玉瀚亦撞进她的怀中,她正欲伸手环住娇人的时候,玉瀚亦已经退了出去,莹白素指朝屋内指了指,“殿下不配吗……”
“……”皇太女嘴角抽了抽,“欠着。”
说罢,带着众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院子恢复以往的平静,跪在一旁的吴元阿尤等人才站起来,阿然阿红吓得两条腿还在打颤。
“小主子您没事吧……”阿然阿红赶紧小跑过来。
钟忞书淡笑摇了摇头,“没事。”
“要问有没有事儿,也得问我吧。”玉瀚亦双手环胸,调侃地看着两个小男俾。
阿然阿红学着他的模样,齐刷刷翻了个白眼。
“拿到了?”晁昔心问道。
玉瀚亦得意擡起手,掌心一松,一块小玉坠出现在众人面前,是皇太女刚刚腰间别着的几个玉坠中最不显眼的一个。
晁昔心伸手接过来。
“殿下当真不会察觉吗……”钟忞书有些担忧问道。
“不会,若是发现了也只会以为在哪里不慎掉落。”晁昔心耐心解释。
一旁阿然盯着门口咬牙切齿,“就应该偷她最值钱的玉佩!尽找小主子和小少夫人的麻烦!”
晁昔心未曾吭声,只是拇指磨挲着玉佩上并不显眼的瑶字,嘴角微扬。
暗室。
玉瀚亦姗姗来迟,钟玉书已经在黑暗中等待多时。
“深夜唤我来此有何贵干。”玉瀚亦打了个哈欠,半依在桌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钟玉书倒了杯茶水,推到玉瀚亦面前,道:“今日来迟了。”
玉瀚亦凤眸瞟了一眼茶碗,调侃道:“怎么,还需要我自罚三杯?”
钟玉书无视他的调侃,抿了口茶水,直截了当问道:“清蕴雪可是在晁昔心那?”
“……”玉瀚亦眸色微变但极快恢复如常,支起脑袋歪着头看着钟玉书,“清蕴雪?就是那日让我假扮其男俾的那个?没见着啊。”
钟玉书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似乎在打量他是否在说谎。
良久。
他挪开目光抿了口茶水,道:“若是有清蕴雪的消息,尽快通知我。”
玉瀚亦眉梢挑起,似乎来了兴趣,“他不是在太女府吗?怎么,跑了?为自己未来妻主找回日后的夫郞呢?”
钟玉书放下茶碗,目光淡淡的看着他。
玉瀚亦兴致缺缺做回原来的位置,“知道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
钟玉书站起身,施施然走向门外道:“晁昔心不是什么好人,莫要被其外表所骗,当年她所做之事一桩桩一件件,记载的可都不曾有虚。”
踏出门的那一瞬,钟玉书深邃的眸光扫过桌边的玉瀚亦。
此人,已不可全信。
次日。
晁昔心带着吴元阿尤出门。
光明正大从尚书府正门离开,手中提着自家的彩妆,在路上买了些绫罗绸缎与银饰,从正门登门荆帆所在的临时宅院。
当荆帆的男俾瞧见晁昔心时愣了半晌。
“劳烦通报一声,晁昔心携礼来拜访荆公子,商讨合作之事。”晁昔心双手作揖,道。
男俾又是一愣,但抓住了重点,要他通报。
“你们在此等着。”说着男俾关上门,匆匆折回宅内。
晁昔心不动声色地转了转头,藏在石狮后的人立刻躲起来,而站在不远处的人,连忙转向摊位假装买东西,但余光还是时不时往这边瞟。
盯着她的,不止一拨人啊。
过了有一会儿,男俾打开门道:“我家公子今日身体抱恙,不见客。”
“身体抱恙?我这位女奴正好是郎中,不如…”晁昔心将吴元拉出来。
男俾却一改刚刚的态度,眉头一皱,不耐烦道:“走开走开,都说了身体抱恙,你莫要不知好歹!”
晁昔心嘴角僵了僵,赔笑道:“小哥莫要生气,这样,把东西赶紧放下。”
两人赶紧将买的东西放在门边。
“东西我们先放在这,改日再来拜访。”晁昔心道,说着,招呼两人离开。
男俾见三人折身离开,一脚踹翻门口的东西,嘭地关上门。
晁昔心脸眼见的速度黑了,一拳头砸在旁边的石狮上,石狮碎裂直接朝对面压去,将刚刚藏在那的人砸个正着,那人却吭都不敢吭一声。
“区区男子,我给他脸了!”说罢,晁昔心又一脚踹向石墩,石墩重重地砸在那人腰间,听到一声难以控制的闷哼,她满意地挑了挑眉,离开了。
荆帆就站在门边,从一个不起眼的小缝里看着门外的一幕。
他抿唇轻笑,刚刚便看到了石狮后有人,没想到晁昔心也知道了。
男俾退回来后,脸因紧张而涨红。
荆帆摇了摇头“无碍,她知道你是何意。”
男俾才疯狂点头,太吓人了。
当晁昔心等人一离去,两波人就冲了过来,翻看晁昔心带来的东西,发现只是俗物后,又不甘心的撤离,避免引起他人怀疑。
而晁昔心身旁的两人一头雾水,吴元挠了挠头,道:“主子,荆帆这是何意?”
“没醒。”晁昔心依旧面对前方,轻声道。
吴元恍然,闭上嘴跟在晁昔心身后。
趁着出来,吴元带着晁昔心逛了许多家与他们合作的商铺,那些胭脂铺老板看到晁昔心,就跟看到财神爷一般,端茶倒水准备高级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