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被这话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莫说只是家主要娶的继夫人的亲属,就是继夫人本人也不能对小姐这样说话,若夕小姐可是南家人的心头肉,家主的掌上明珠,他可不信家主会为了着不知所谓的亲戚怪罪小姐,反而是他和这些所谓‘亲戚’不一定有好果子吃!
“小姐赎罪!是莫言没有对他们讲清楚规矩,莫言有错!”莫言心中暗暗叫苦,面上诚恳地请罪。
“不是你的错,不过我倒是要看看,爹爹会不会因为他怪罪我!”若夕冲着白面中年男人挑衅。
白面中年男人被若夕的话刺激的脸色通红,仿佛被掐住脖子一般尖声叫道:“太过分了!你快去叫我妹夫来,替我好好教训她们!气死我了······”
莫言手肘捅捅他,低声道:“您还是别多事了,少不得家主知道了会生气的。”白面中年男人粗喘着,怒道:“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可是你们将来的舅老爷,两个过气夫人生的女儿,还能越过我妹妹去?”
莫言恨不得立时敲昏了他,只是不知所谓!
“哼!看来我们姐妹真是多余了!”若夕冷笑道,唤过一旁没有言语的臻叔:“臻叔,还麻烦您去通报家主一声,好叫他来把我们名正言顺的赶出去!”
臻叔面上不显,温声道:“小姐多虑。”边转身往主屋走去,两拨人就这么着堵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儿啊!
若夕若月凛然站在大门里,莫言立在中间头低得几乎埋到地里去,外面中年男人领着一家子男男女女围堵住大门口,对若夕两人怒目而视,两方人谁也不让谁。
“这都是怎么回事!”南奕赶来时就见这么个场景,怒火登时涌到脑门,冲众人火道。
若夕回头一看,面露嘲讽,道:“可是大老爷罚我们给人出气来了?还带了人来亲眼看着!”若月垂眸,那雪菊夫人真亦步亦趋的跟在南奕身后,紧张惶恐的看着她们。
若月一如既往的语气温和平静,只是谁都能听出话中的刺:“爹爹的新夫人可是怕我们顶撞了舅老爷?只是我和姐姐年幼,真的是失了礼数,还请新夫人海涵。”
门外的中年男人看见南奕与雪菊相携而来,喜不自胜地道:“妹妹,妹夫你们可来啦,瞧着两个丫头,真是不懂尊卑,竟然叫我给她们让路,妹夫你可要好好管教······”
南奕本来只是听说雪菊的家眷与若夕起了冲突,想来是误会,边赶来调解,谁知见到的是韩家人堵住了若夕的去路,已是怒火中烧,这时再听这话,险些一口血喷出来,气得说不上话来。
韩雪菊倒是明白人,见自家哥哥这么放肆,吓白了脸,连声道:“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快将路让出来,给两位小姐配个不是!”
韩老爷可是不依了,“妹妹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她们长辈,岂有长辈给晚辈让路赔礼的!再说了是他们南家求着咱们家的女儿,要是这么着,我可是不会把妹妹嫁到他们家,没得受了委屈!”说完把头一撇,大有南奕不教训女儿们他妹妹就不进门的架势。
“哈哈!我真是没话可说了,没想到堂堂南家家主求娶人家女儿还求而不得的!竟是咱们没眼见儿了,别碍了事,赶紧从小门偷溜了吧,以后也甭回来了,瞧着这南家也没了咱们的地方啊!”若夕大笑着说。
若月这时也心灰意冷,附和道:“说的很是啊姐姐,咱们还是早做了打算,别在这碍了人的眼!”
韩雪菊慌了神,失声解释道:“两位小姐,我哥哥是个浑人,你们莫怪,我给你们赔不是了······”
“够了!”南奕大怒,“真是胡闹,雪菊你先回房去吧,这事儿我会处理的!”韩雪菊值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韩老爷见南奕把雪菊送回去了,心生不妙,眼珠不住地乱转。
若夕若月拉着手站着,谁也不理睬南奕,南奕无奈地扶额,“莫言你怎么办的事,没把府中的事跟韩世说清楚么?赶紧带他让路别耽误了小姐们的行程!”莫言只得吞下南奕的呵斥,领着门外的人让到门前的空地上,韩世憋不住了,道:“妹夫,你这可是不厚道了,我好歹是雪菊的哥哥,你不能这样驳我的面子吧!”
南奕等了他一眼,常年的杀伐使文质彬彬的南奕隐藏着杀气,这会儿狠戾的眼神令韩世心底发寒,接下来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要记得本分,雪菊在你们家的日子我不是不知道,让你们在南家生活是看在雪菊对你们的情分上,但别以为雪菊与你们多么亲近,我也不会惯着你们的恶习,记得这里是南家,不是韩家!”南奕眼神冰冷,盯得韩世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