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过罢了,我不能一直那么不懂事,况且在你们人这群人眼里我不就是一个炮灰吗?我无法融入你们的阶层,起码很难,阶层和阶层之间的跨越要经历什么,这个就不用我多说了,任导应该懂吧。”
我惨淡一笑,然后沉沉的说到,心里像是被压着什么东西一般,直喘不过气来。
任非实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复杂。
我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心疼和怜悯,心疼我可以接受,但是怜悯却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怜悯是对强者对于弱者的同情,我不需要……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偏激了,然后快速的调整着情绪,毕竟这一群人中,目前也只有任非实是一直帮我,对我没有恶意的。
萍水相逢,他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要是再奢求,那就变成不知收敛的贪婪了。
“我不应该问这个,或许换个说法你就能想明白了,你觉得傅渊爱你吗?”任非实叹了一口气,然后从怀里摸了根烟出来。
“任导总是喜欢问这么深刻的话题,那不成想把我写成素材,我这是可是要版权费的。”我故意扯开话题,并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任非实刚才的每一个字眼都像是锋利的刀刃一样,让我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口挑破。
残忍的现实让我一下没有办法面对,我感觉眼前都是血腥。
任非实没有接我的话,而是半靠在椅子上然后别有深意的看着我。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任非实,看来今天我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任非实指定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我。
“借根烟。”我淡淡的说着。
任非实没有犹豫探过身来亲自给我点烟,我手指有些颤抖,烟都夹不稳,任非实耐着性子才点燃了。
尼古丁的味道顺着口腔然后快速蔓延到血液里面,烟雾缭绕间,我的情绪也慢慢镇定了下来。
“他要是喜欢我的话,又怎么舍得让我去做那么肮脏的事情?”我笑着盯着任非实的眼睛,我没有直面说答案,因为这对我自己太残忍了。
我还没有办法真正的从和对傅渊的情绪里面跳脱出来。
我否认傅渊对我的感情就等于在否认我自己一般,两年来,我的心动,我的暗恋,我的情深,我的隐藏,我的疯狂都会被否认。
我挣扎了这么久,我依旧是个弱者,我有心无力,心高气短,就算活得在明白,也没有办法改变现状。
我猛地吸了一口烟,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堕落成那个样子,然后再傅渊快要找到她的时候直接跳楼自杀了……
她在惩罚别人也再惩罚自己,她最后还是放不过自己,心里的负罪感让她最后一根弦都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