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何时开始,剑这个字跟酒有了密不可分的关系。
似乎不在腰上别个酒葫芦,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练剑的。
在剑宗之内,虽谈不上全员酒鬼,但也算是盛行饮酒之风。
李向北原本是不喝酒的,可耐不住锤子里有个酒蒙子,这包拯每日闹着上酒,最后李向北实在是烦透了,干脆时不时把身体借给他,让他小酌两杯。
没想这一借,倒是让包拯结识了一个酒友。
隔壁开山院的胖子,姬元惑。
这俩最近打的火热,几乎是隔上一两天,便要共饮一番,各种掏心窝子的话也是说了一箩筐。
“大师兄,喝!”
“生分了不是,叫什么大师兄,叫我老包就行了。”
“啊?大师兄你不是姓李吗?”
“嗐,就是个名字,想喊啥就喊啥。”
“有道理!来,老包,干了!”
一口痛饮,辛辣入喉,那姬胖子不知怎么的有些惆怅了起来。
“老包啊,你是不知道,这当师父可真是个苦差事。”
“哦?此言怎讲?”
“这徒弟啊,遇上聪颖的还好,就怕遇上憨货。”
“偏偏我这重剑一脉里啊,最不缺的就是憨货。”
“那真是死教也教不会,还不能一剑给砍了,真特娘的憋屈。”
包拯听着对方的牢骚,打了个酒嗝。
“小姬啊,你以前不是当过皇帝吗,当皇帝不得比当师父烦心事儿多?”
“哪儿啊!当皇帝可省心多了。”
“哦?展开说说?”
“我当皇帝的时候,聪明又听话的,那就给他升官加爵。”
“遇上那些愚笨的,一肚子坏水儿的,直接拉下去砍了。”
“哪像现在,瞻前顾后的,心累!”
姬元惑说到这,眼神顿时放空了不少,似乎在回味他短暂的皇帝生涯。
包拯黑着个脸,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才开口:“那要是升官升到顶了,咋办?”
这个问题倒是把这位先皇给问住了:“这情况我还真没遇到过,毕竟我就当了三年皇帝,你让我好好想想。”
姬胖子一边浅酌着杯中物,煞有其事的思考了起来。
没过多久,只见他突然把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琼浆四溅。
“我想到了,要是实在升不动,就找个理由拉下去砍了,再找个聪明的从头升起不就得了?”
包拯闻言后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你们当皇帝的人是这么考虑的?怪不得当年我眼看就要升一品了,莫名其妙被赐了杯毒酒。”
“哦?你还在朝堂上当过官?我咋以前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