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疯子，我就是个疯子，大家看，我是个疯子啊。”
“嗯？还没死透？”
李建成动了一下，颤抖着嘴唇似乎在说些什么。
李秋阳走过去，把耳朵贴在对方嘴边。
“为什么要这样，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没有害你的意思，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因为你杀了我爸妈。”
李秋阳恶狠狠的说着，可是李建成却笑了一下，他努力睁开剩下的一只眼睛，气息虚弱的说道：“我死了也好，我太累了，我真的太累了，我已经分不清到底哪边才是真的，我，我自从杀了家人后，就被关到精神病监狱去，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我想回大炎，我想回大炎啊。”
李秋阳眯着眼睛对他说：“大炎是假的，你回不去了。”
“不，不可能，大炎不是假的，不是……”
李建成越说声音越小，“因为，我看见了，看见了天上有东西……”
李秋阳错愕的看着他，双手扯着他的衣领说道：“你看见了？你真的看见了？”
李建成没了呼吸，他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天空，再也没合上。
“喂，你先别死，你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李秋阳急了，他迫切的想知道李建成看见的东西和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个，因为这一刻，他觉得天上的东西是他们两个能够去大炎的关键。
但是有一点李秋阳想不明白，李建成说他把家人都杀了后，再也没去过大炎，他很想回去，可是他回不去。
李秋阳大喊了几声，李建成依旧没反应，他彻底的死了。
“艹，这他妈的。”
李秋阳狠狠地一拳打在尸体上，很快警察就来了，看见这残忍的现场时，每一个警察脸上都写满了震惊，他们拔出枪支，枪口对准了李秋阳。
但是李秋阳一点也不害怕，他疯了，彻底的疯了。
他站起来看着天空大喊：“滚出来，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现在又躲起来不敢露面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任凭他怎么喊，天空依旧是那片天空，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面对警察的靠近，李秋阳没有反应，依旧死死盯着天空看，他想要看破这片天，他想要知道在天空背后会是什么，也许，那个东西就在天空背后。
可就在这时，李秋阳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小姑和张医生从拥挤的人群里跑了出来，小姑连忙挡在警察面前哭着说道：“同志，你们别开枪，这是我的孩子，他，他不是坏人。”
“小姑……”李秋阳愣愣的看着小姑，她又沧桑了。
“秋阳……”小姑回过头来，流着眼泪向他跑过去，不顾后面的警察怎么拉她都要跑到李秋阳身边。
茫然的李秋阳在这一刻感觉心如刀绞，但是下一刻他笑了，他笑着说：“小姑，就是这人杀了我爸妈，我报仇了。”
他向着小姑走过去，那些警察如临大敌一般纷纷抬起枪来。
张医生在旁边好言相劝，“同志，这是我病人，我了解他，你们千万不要开枪，给他们一点时间。”
随着李秋阳和小姑越来越近，他的脚步突然停下，因为他再次感觉到了天上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