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的?!你们是什么人?!”
唔唔唔!——
只听见那名犯了事的老本队军官帐篷里面突然传出了一阵惊慌失措的声音,紧接着这个声音便消失不见,这左营的营区内立刻又恢复了寂静。
随后就见那帐篷里面有个人被用绳子五花大绑嘴巴里塞着布条,然后像抬一头活蹦乱跳的猪一样被抬了出来。
这宪兵司的几名宪兵抬着这家伙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左营的营区,这一路过来巡逻的宪兵基本上就像是空气一样没有看见。
这家伙大晚上的被绑到县城刑房之后,那郑彦夫亲自来审问这家伙,起初这家伙还想抵赖不承认强奸妇女的罪行,郑彦夫上了手段之后就全部都认了,甚至还将周兵如何替他遮掩的细节都给说了出来。
郑彦夫分别做了两份供词让他签字画押。这两份供词一份是这家伙承认强奸妇女的,另一份则是周兵替他平事的供词。
这郑彦夫做两份供词的目的那也就不言而喻了,如果这周兵在他砍了这家伙之后不闹腾的话,这另一份供词就不会拿出来。
但如果周兵不依不饶的话要跟他刚到底的话,那郑彦夫就将这份供词送到王铁那里去。
郑彦夫心里也很清楚,仅凭这一份供词肯定是扳不倒周兵的,但是让周兵吃点苦头闭嘴还是可以做到的。
...
左营,中军大帐。
此时的左营中军大帐内,那周兵光着身子躺在他的床上,那周兵身上满身都是各种疤痕看着非常的吓人,再配上那一身的体毛简直就像是一个野人一般。
只见那帐篷里面的桌子上还摆着昨天晚上没有吃饭的饭菜,并且那地上还放着两三个喝完了的酒瓶子。
这平时周兵虽然吃饭的时候必须得整点酒喝,但是一般情况下不会喝这么多,昨天晚上喝那么多主要是高兴。
为什么高兴呢?!无非也就是把那郑彦夫臭骂了一顿出了口恶气心情很是愉悦罢了,所以这晚上就多喝了几瓶酒。
而就在那周兵鼾声如雷呼呼大睡之时,只见那左营老本队的把总周兵的头号马仔张良善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这张良善一进来就慌里慌张的大声喊道:“不好啦管营,出大事啦!”
那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周兵被张良善这尖锐的声音瞬间就给吵醒了,于是哧溜一声就从床上窜了起来穿衣服裤子。
这周兵一边被张良善吵醒之时还以为是有什么紧急军情所以才慌里慌张的,于是这周兵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张良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难道是官兵打过来了?!”
张良善听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军情,是胡三昨天晚上叫郑彦夫给派人抓走了!”
“什么??!!”
一听这话周兵眼睛珠子瞪的像牛眼睛一样看向张良善,然后周兵问道:“那帮晚上守夜的废物都是死人吗?!这么个大活人叫那姓郑的给抓走也不拦一下?!”
“不拦着点也就算了,连过来给老子禀报都不来禀报的?!”
周兵说到这里越想越气,在穿好衣服之后气的指着张良善说道:“你下去查一下,昨天晚上是谁在守夜,把这帮废物每人给我来三十脊仗,给我往死里打!”
这股仗三十下重手打都有可能把人给打成残废,这脊仗三十下死手打肯定是会死人,由此可见周兵心里的愤怒到了什么程度。
周兵这话说完后张良善便对他说道:“管营,昨天晚上没咱们的弟兄守夜,全都是那帮宪兵在值班。”
“还有那宪兵队的管哨今天一早人就不见了,属下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家伙被调走了,看来这姓郑的是有备而来的。”
一听张良善这话周兵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周兵心想今天这郑彦夫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抓走他手下的一个管队,那日后是不是也能静悄悄的把他给拿下?!
一想到这里周兵那是越想越害怕,于是也顾不得他手下老本队军官抓走的事,而是赶紧对张良善吩咐道:“良善,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在营里挑些可靠的兄弟负责执勤守夜!”
张良善一听这话便面露难色的对周兵说道:“管营,这宪兵队负责执勤巡逻守夜是营里的规矩,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就连选人协助巡逻那也是宪兵队来挑人,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合规矩啊?!”
张良善这话一出周兵瞪着眼睛看着他说道:“你他娘的傻啊?!如今都出了这种事你还管他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再说了,这么多年来咱们坏的规矩还少么?!”
听完周兵这话后这张良善叹了口气对周兵说道:“管营,咱们坏了别的规矩可以,但是这规矩可是万万坏不得的!”
“为什么?!”周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