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里的美酒啊!
圈子里的小绵羊!
倒出来的美酒啊!
跳出来的猛大虫!
我们的唱声美!
喝了这一杯!
………
安康装满杯~~
安康装满杯~~”
拍着手把从死党那学来的酒歌极为豪迈唱完,黄品走回自己的食案跟前直接拿起酒坛,对着沈钦与鄂佴等一众人直接举起,“酒樽实在是太小家子气。
勇士,就该有勇士的喝法。
何况我与诸位自今日起,友人之情比山更高,比海更阔!
既为勇士贺,又为情谊贺,自当更要豪爽些。”
目光悄然的再次扫了一眼因已经酒意上涌开始点头的一众人,黄品咧嘴笑了笑,“为了情谊!为了今后数之不尽的得利!
饮胜!”
“饮……饮胜!”
”饮…饮胜…胜…”
………
“吨吨吨吨吨吨……”
“咣当…!”
“咣!”
“呃…呕…”
“呕…呃……呕…”
看到两国之人端起酒坛大口大口往里灌过酒水后,或是醉倒一头砸在食案上、或是直接滑到食案底下昏睡过去,亦或是喝下去的酒水与吃下去的食物混合在一起从口中喷出来,一直跟个和蔼老仗一样的任嚣,再忍不住心中的鄙夷,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命短兵将这些一醉不起的家伙抬下去歇息,拧着鼻子嗅了嗅帐内的酸臭气味,任嚣有些担忧的看向黄品。
结果看到黄品不但没有一丝先前的醉酒模样,眼中甚至比以往还要清明。
“啧啧,闹了半天,之前与你吃酒,你都是一直让着老夫。”
瞥了一眼黄品脚下的三个空坛子,任嚣有些沮丧的轻叹一声,“连吃酒都比不过你,真是让人绝望。”
黄品虽然是跑销售出身,喝酒与喝茶那是基本功,可米酒也是酒啊。
三坛子下去虽然意识没事,可却也有些上头。
再加上帐内的气味实在太酸爽,不出去透透气估计也得吐出来。
拉着任嚣的胳膊,黄品边往外走边应声道:“拳怕少壮,喝酒也同样如此,你就别感慨了。
再者帐内这味,实在是让人受不了,要感慨也先出去再说。”
出了大帐看到黄品见风之后脚步有些不稳,任嚣眉头一皱,“到底还是醉了。
再是能吃酒,也不该吃这么多。
更何况还是跟这些西南之夷。
身子难受不说,也降了你的身份。”
“脚下确实有些飘了,不过还没到醉的地步。
几泡尿外加喝些荼汤的事。”
瞥了一眼安置两国之人的营帐,黄品用力揉搓了几下脸颊,颇有些感慨的笑了笑,“若是没这场宴饮,我与你一样,对他们满是轻视。
可吃了这场酒,发现他们只是见识,或者说是与我们看事想事的入手之处不一样。
其实没一个是傻的。”
扭过头看向任嚣,黄品朝着营帐一指,“你以为他们全都醉了?
错了!
他们至少有五个是在装醉。
尤其是那个沈钦,胆子大的不得了,在我眼皮底下都敢糊弄。
每次举酒樽,得有一大或是晃出来,或是借着擦嘴吐到了衣袖上。”
“居然这样?我怎么没发现?”满是惊愕的看向营帐,任嚣脸色猛的一沉,“那你还给他们留什么颜面,当真以为不敢动他们?!”
“你那心思太实,而且我比你吃酒吃的太多太多,什么伎俩都瞒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