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惊呼声就变为惨叫。
几发子弹接连钻入他的身体,冲击力让他抖的跟筛糠似的。
惊恐+失明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中了几弹,也不知道具体被射到哪儿了,只感觉浑身哪儿哪儿都似中弹了,到处都在汩汩冒血。
左边那人一边死死地将人肉沙包抵在身前,一边退入电梯。
他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中弹,全身肌肉都绷紧了。
他拼命眨眼睛,强自撑着瞪大眼睛,泪水混合着眼睑的灼痛,视野中终于出现模糊的光影。
屋内的人影并未追出来,电梯门正在一点点合拢。
他心头一松,将身前的沙包松开。
人肉沙包满脸泪水,这会儿也恢复了些许视力。
他手臂、肚子,大腿接连中弹,弹孔处汩汩冒着血泡,身子发软,顺着电梯门软软滑倒。
但他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死死地转动脖子向后看过去,眼中满是浓浓的怨恨。
“不要怪我,”
左边那人喘着粗气松开手,声音剧烈颤抖,
“情况紧急,我别无他法,所以只能……”
他的话戛然而止,头皮瞬间极致地发麻。
因为面前的同伴看向自己的眼神除了怨恨,又带着一丝畅快的诡异笑容。
更瘆人的是,对方扭曲的目光分明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他身后。
“我身后有人?!!”
他心脏几乎停跳,本能地缩腰藏头。
可身后那人似有预判似的,手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从身后打过来,如同蛇尾般直接抽中他的臂膀。
蛇尾化作五指,瞬间剜出五个血窟窿。
顺着经络一捋,四条猩红的肉条便被活生生撕下,露出森白骨茬顺,露出惨白的骨头。
五指尤不停手,见缝插入肘关节缝隙,也不见使劲,只轻轻一抠一扯。
断了皮肉的手肘以下,便无牵无挂的掉在了地上。
“好阴损,好歹毒的指劲。”
手臂被偷袭废掉一条的监区长,心底骇的魂儿都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了。
他好歹也是个监区长,有着武道四品的实力,可先是开门遭袭,又是关门遭袭,先是被闪光致盲,再遭断臂之痛。
两次三番下来,一身武功几无施展,甚至连人脸都未看清,就彻底被吓得肝胆俱裂,连垂死反扑的勇气都熄灭了。
他的那点儿狠劲,刚才全在同伴身上祸祸完了。
他身形摇晃,脚下一软,狼狈地侧摔在地上。
他索性不再挣扎起身,只是绝望地扭动着脖子,缓缓朝身后望去。
一张熟悉而阴险的笑容映入眼帘。
“怎么……怎么会是你?!”
他瞪大了眼睛,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嘴巴大张着,舌根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缠住打了个死结,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你……你不是娄站长的人,你是冯……”
他话未说完,便被一阵戏谑的笑声硬生生打断。
宫奇缓缓蹲下身子,他那只染血的手指轻轻竖起,抵在嘴唇前,脸上挂着阴森森的笑容,幽幽说道:
“嘘,可不要瞎说哟!”
“我宫奇可一直都是娄站长的人呐,不然你想想看,我怎么能先你一步来到这儿,等你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