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暗是虚空，但却比九天外的虚空更加危险，其中能量暴动，不断组成新的空间，又不断破碎，俨然化成了空间风暴，足以撕毁一切。
短短片刻间，方圆百万里都要塌陷了。
“虚空塔是吧？我与你一战！”
定海城上空，那黄金大印的器灵一声大吼，飞身便朝着风塔撞击了过去。
“时空变化，八方囚笼！”
却见塔身一震，无量魔威释放，空间层层叠叠。黄金大印分明要撞向他，却最终越飞越远。
纵使大圣器威力无边，此时竟也受到了空间的干扰，压根前进不了半步。
“破！”
“破！”
“破！”
黄金大印震动，无数空间破碎。
然而无论它震碎多少空间，眼前都会浮现新的空间困住它，推开他。
“哼，不自量力！”
“宇宙万道，时空为尊。同为大圣器，就你也敢对虚空塔发起挑战？”
“你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碧波的声音自风塔内传来。
随后她再次看向书院山门方向，怒声喝道：“周海，你这卑鄙小人，今日若不放人，我定毁你道统，灭你山门！”
“给你三息时间，把慕容公子交出来！”
道藏宫校园内，周海彻底无语了。
他是真没有想到，自己一走了之，这女人竟然如此执着。为了自己一个化身，竟然敢杀回来。
她真以为书院是摆设，是吃素的吗？
那黄金大印，集金土两系法则炼制而成，本有无上威能。但在空间法器面前，终究无能为力。
没办法，这就是空间之道的不讲理，一旦凝聚法则，万法不沾，无物可以靠近。更何况大圣器这个级别，已经触动天之法则，更加无敌，更加不讲道理。
但这不代表风塔能困住黄金大印，就彻底无敌了。
书院别的不多，就法宝多。即便他如今没了帝器和至尊器，但要收拾区区一件虚空塔，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碧波，你够了！”
“真以为书院奈何不了你吗？”
周海一步迈出，来到定海城高空之上，与碧波和风塔对峙。
“周海，你少废话！”
“我知道书院法宝多，我也不可能彻底灭了这里，但今天要么你放人，要么我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让你们好受！”
碧波眼神冷冽，看得出来，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周海心中一动，无语的同时，也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
这女人是在关心自己吗？
“呵呵呵，你好像挺关心那叫慕容长青的，还说你们不是一伙？”
“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周海咧嘴，半开玩笑道。
“你少废话，交不交人！”
碧波无情，冷声喝斥。
“嘿，我就不交，你能拿我怎么样？”
“没错，人就在我手里，你看看，多凄惨啊！”
周海乐了，一道本源分化出去，化作慕容长青的面孔，被他给提了出来。
为了伪装得像一点，他还将这道化身的浑身筋骨都给打断了，全身都是血迹。
那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凄惨。显然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酷刑。
“慕容公子！”
“周海，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看到周海手中的慕容长青，碧波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一片惨白，眼中尽是惶恐与愤怒。
“没什么，我就问他跟你什么关系，他打死也不承认，所以就这样了！”
“来来来，说一说，你们都是什么关系？”
“你说了我就放过他，不然我就只能问他了！”
“你若是吧，慕容公子！”
周海咧嘴，一把掐在自己那道化身的脖子上，另一只手猛地一扯，直接将化身的右臂给扯下来。
“啊……”
化身慕容长青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很配合，连面部都做出了疼得扭曲的模样。
事实上，这就一道本源变化而已，不说没有疼痛。即便是有，凭周海早就受虐习惯的经历，这点痛连皮外伤都算不上。
“周海，我杀了你！”
碧波眼睛发红，整个人怒到了极点，就要驱使虚空塔杀向周海。
“哎哎哎……你站那儿。你敢动一步，我现在就让他灰飞烟灭！”
周海忙抓着慕容长青的脖子，将他提到自己跟前，冷笑着威胁道。
“周海，你还要不要脸？”
“你一代宗师，无上大能，号称北荒帝师。如此折磨一个后辈，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碧波心中一紧，浑身僵硬，忍不住声音发颤道。
“得了，在你嘴里，我不是一向卑鄙无耻吗？”
“现在少给我戴高帽子！”
周海撇嘴，要是别人说这些话，他指不定还会有些得意。但这话从面前这女人嘴里说出来，他咋听都觉得虚伪。
他探查过这女人的记忆，很清楚他心中对自己的看法。
在她心里，自己就是卑鄙无耻的化身，该死的代表。
“你……”
“我可以看不起你，但你怎么能这般作贱自己威严？”
碧波被怼得哑口无言，许久后，这才似是而非道。
“嘿，你跟我玩偷换概念呢？”
“说不说，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再废话，我现在就杀了他！”
周海瞪眼，玩心大起，继续威胁道。
“你……”
“我跟他确实没什么关系，你有什么不满的可以冲我来，别伤害无辜！”
碧波咬牙切齿，如实说道。
“啊……”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听一道惨叫声传来，周海毫不留情，将慕容长青的另一条手臂也给撕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