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脸涨得通红,魔杖已经在手中握紧。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我突然开口:“好了,你们不要再这么皮了,今天你们都没有课要上吗?”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下,众人皆是一愣。
赫敏猛地掏出怀表,惊呼道:“天呐!是小天狼星的黑魔法防御术课!”
哈利手忙脚乱地翻找羊皮纸,墨水在袍子上晕开也浑然不觉。
西里斯倒是慢悠悠地把墨镜推回鼻梁,却在看到众人慌张的模样后,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快点儿,小崽子们!迟到的人要帮我整理博格特!”
三人组立刻架着西里斯往教室狂奔,他的笑声混着黑袍翻飞的猎猎声,在走廊里回荡。
而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弗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拽住胳膊。
“快走快走!魔药课要迟到了!”弗雷德的魔杖不知何时变出两个烟花,“要是让斯内普教授看到我们比他还要迟进教室,艾尔斯你倒是没什么事,我们两就要完蛋了......”
“他会把我们做成缩身药水的原料!”乔治接话的同时,脚下生风地往前冲。
我被他们夹在中间,只能跟着跌跌撞撞地跑。
冥月在我肩头发出不满的叫声,爪子紧紧揪住我的披风。
转过拐角时,我下意识回头望去。
德拉科还站在原地,粉色帽子歪歪斜斜地扣在他头上,在暮色中格外刺眼。
他愤怒地扯下帽子,魔杖一挥将其化作漫天银蛇,却在看到我的目光时,动作猛地僵住。
远处传来上课钟声,悠长而洪亮。
我对着他露出个无奈的笑,转身跟着双胞胎消失在走廊尽头。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魔药事故的焦糊味,混着弗雷德偷偷塞给我的滋滋蜜蜂糖甜味,一切都预示着,这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
我们三人喘着粗气撞开魔药教室的门时,坩埚腾起的蒸汽正与暮色在窗棂间缠绵。
弗雷德夸张地扶着腰大口吸气,乔治则变魔术般掏出三把椅子,在后排摆成夸张的‘胜利阵型’。
我刚把冥月安置在窗台,它刚在窗台盘起来——西弗勒斯的黑袍恰在此时掠过门框,沾着黏液的袍角扫过地面,留下一串滋滋作响的焦痕。
他的黑发凌乱地垂在额前,魔杖尖跳动的墨色火焰比先前黯淡了几分。
当那双淬着寒冰的黑眸扫过我们三人时,乔治偷偷把藏在桌下的烟花盒又往里推了推。
“看来有人觉得医疗翼的床太舒服了,需要额外的魔药提神。”他的声音裹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响,魔杖轻点,所有坩埚同时燃起幽蓝火焰。
我注意到他袖口新添的焦痕,显然在赶来教室前又处理过什么。
看到他现在为了赶过来上课,而简单收拾的自己,怪心疼的。
当我的目光与他相撞时,他突然重重将课本拍在讲台上,震得瓶瓶罐罐叮当作响:“今天我们制作迷情剂。如果有人胆敢像上次那样把坩埚炸上天——”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双胞胎,“就准备用自己的鼻涕虫熬制药水。”
弗雷德刚要开口反驳,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
所有人齐刷刷转头,只见麦格教授的虎斑猫正炸着毛从窗前窜过,尾巴尖还沾着彩虹色的黏液。
西弗勒斯的下颌瞬间绷紧,魔杖无意识地在空中划出防御咒的轨迹。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我的眼睛——看来西弗勒斯这次是被麦格教授记恨上了,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更棘手。
“艾尔斯!”他突然点我的名字,墨色火焰映得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愈发晦暗,“既然你觉得自己康复得够快,就负责监督韦斯莱兄弟。如果他们的坩埚冒出哪怕一丝黑烟,就扣格兰芬多十分。”
很好~很西弗勒斯,我这当事人不会被扣分,而弗雷德和乔治就一定会扣分。
我强忍住笑意,看着双胞胎瞬间垮掉的表情。
弗雷德夸张地捂住心口,乔治则在我耳边用气声抱怨:“这根本就是公报私仇!上次爆炸明明是坩埚自己......”他的话戛然而止。
西弗勒斯转身的黑袍带起一阵劲风,魔杖尖的火焰突然暴涨三寸,黑板上的魔药配方瞬间被烧成灰烬。
“再加五分——”他头也不回地说,银蛇纹的袖口随着动作扬起,露出半截泛着青紫的手腕,“为了某些人聒噪的耳鸣疗法。”
弗雷德和乔治僵在座位上,双胞胎特有的默契此刻化作同步的呆滞表情。
我偷偷用魔杖戳了戳乔治,在羊皮纸上快速写道:看到没?他连后脑勺都长着耳朵。
西弗勒斯突然旋身,袍角扫过最近的坩埚架,玻璃器皿碰撞出清脆的叮当声。
“现在,”他拖长尾音,黑眸扫过每个人,最终定格在我身上,“谁能说出迷情剂与爱情魔药的本质区别?”
我迎上他审视的目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魔杖刻纹,忽然瞥见他袖口残留的银色咒文正诡异地收缩。
“迷情剂制造的是强烈的痴迷,”我顿了顿,看着他眼底跳动的墨色火焰,“而爱情魔药...是对意志的彻底操控。”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魔杖轻点,我的羊皮纸突然悬浮而起。
他伸手接住时,沾着药水的指节擦过纸面,留下一道青紫色痕迹。
“看来医疗翼的昏睡魔药没有腐蚀你的大脑。”他将纸甩回桌面,转身时黑袍带起的劲风掀翻了前排学生的课本,“开始熬制,任何错误都将成为你们猫头鹰明天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