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此时,蔚澜放再次登门求见。
“人,你可以带走!”齐王靠坐在椅子上,目光如注,“但你要先答应本王的条件。当然,本王也会拿出十足的诚意。”
蔚澜放此行只为接走战宁,如今铸造司出了事,这与疫情过后,人手不足有很大原因。齐王无权一直扣着铸造司的人不放,对于其他事也并未在考他此行量之中,他下意识想拒绝。
却听齐王口中幽幽说道:“禄北候不是一直想求一个真相吗?只要你答应助本王夺得太子之位,本王便告诉你,你父亲身死的真正原因。”
闻言,蔚澜放神色一怔。
蔚将军生前对陛下忠心耿耿,但在执行一次秘密任务,回来后就在家中自我了断了。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那时蔚澜放年幼,对此事所知甚少,但仵作和医馆都证实了蔚将军就是自刎,并非是被奸人所害。
更有一封遗书作证。
可蔚澜放想起父亲身死的前一夜,父亲心平气和的教他练剑,他便无法相信一个情绪如此稳定之人,为何突生自刎于世的想法,这其中定然有隐情。
可调查了这么多年,他一无所获。
仿佛蔚将军就是想不开,可这个理由,又能叫谁信服?!
“希望齐王殿下说到做到。”蔚澜放这一次没再拒绝齐王的“诚意”。
温宁同蔚澜放跨出门槛时回头看了一眼,齐王正弯腰捡摔碎的茶盏,抬头时正巧看见温宁唇角扬起的笑意,颊上那两朵梨花窝仿佛是生了刺的花,直戳戳的往齐王心口上扎。
这几日,啸元帝因德海之死暴躁异常,整个皇宫风声鹤唳。他命人彻查宫中每一个角落,竟意外发现紫容参丢失。
一株紫容参价值连城,丢失此物不是件小事。但紫容参只有培元生血的奇效,想必盗走此物之人定然是失血过多,处于危急时刻。
盗走之人这并不难查。
但最让他生气的是珍宝库内的连环机括形同虚设,竟可以让贼人如入无人之地,一点响动都没有发出。
满宫的精兵侍卫都成了瞎眼聋子。
此事传到齐王耳中,齐王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战宁!
只可惜,人已经离开了齐王府,他若是想再把人抓回来,可是要费些功夫了。
“墨云稷你害得本王痛失左膀右臂,又断了本王财路,这笔账是时候与你好好算一算了!”
随后,齐王快马加鞭入宫面见圣上。
“父皇,儿臣怀疑盗取紫容参之人是墨指挥使!”
啸元帝闻言,虎目圆瞪,“你可有证据?”
齐王道:“此前,墨大人受了廷杖之刑,若是寻常人必死无疑,墨大人功夫好,身体底子异于常人,但若没有良药加持断然也不会恢复如此之快。而且儿臣还听说,前几日,墨大人差点病死家中,此事询问顾太医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