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晚心道,国师看着满不在乎,其实心里还是惦记的,无论是无念的死,还是师父的离开……
无念头七这日,谢琮带着路知晚,陪郁临风一道去了趟南郊。
无念的坟静静的躺在那里,孤独又冷清。
“这个人,对国师来说应该挺重要的吧?”郁临风一边给无念烧纸,一边道:“我认识国师好几年了,感觉他这个人除了猫什么都不在乎。没想到,他竟然会拜托我给旁人上香烧纸。”
“毕竟是年少时的情分。”路知晚说。
“我听我爹说,诚王……”郁临风话说到一半,想起来谢琮在场,便将后头的话又咽了回去。
说到年少时的情分……
路知晚年少时便和诚王交好,这不是秘密。
但前几日国公府和路知晚被几个朝臣疯狗似的追着咬,那么多人都站出来替国公府说话,诚王却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屁都没放过一个。
郁临风被气得够呛。
幸好陛下英明,没让路知晚和国公府受委屈。
“知晚,你现在是不能变人吗?”郁临风盯着谢琮怀里的小猫,忍不住问。
“嗯,一直变不了。”路知晚说。
“有没有请国师想想办法?”
“前些日子一直没顾上,改日去问问他吧。”
“你可得抓点紧啊,你大哥这个月月底就要成婚了,我本来还想着跟你凑个热闹,一起去迎亲呢。”郁临风说着,忽然想起路知晚此前腿受了伤,不禁有些后悔:“嗨,不去迎亲也没事,咱们在你家候着也挺热闹的。”
“你可以跟我二哥去,没事的。”路知晚道。
“算了,你不去没意思,到时候我还是陪着你吧。”郁临风灵光一现,问道:“知晚,你当猫的时候会觉得没意思吗?要不要我逮几只温顺漂亮的陪你玩?”
不等路知晚开口,谢琮先沉了脸。
于是回京城的路上,郁临风没能蹭上东宫的马车,只能跟着陈弘毅他们一道骑马回去。
“阿晚,谢瑞的事情……你还难过吗?”回程途中,谢琮想起了郁临风没问完的那个问题。他想,阿晚这么重情义的人,得知要害自已性命的人竟是少年时的好友,肯定会很难过。
“有一点,不过现在好多了。”路知晚说:“我当初确实有一阵子与他走得很近,但他是读书人,我们共同话题不多,所以我们虽然交好,却不交心。”
谢琮闻言,点了点头。
却闻路知晚又道:“和我交情最好的,是郁临风。当初看到他在你的名单上,我才是真害怕。幸亏不是他,不然……我得伤心死。”
谢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