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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我知罪,但我不认罪!(1 / 2)

是夜,吏部尚书李信府邸的书房内,六部尚书齐聚一堂。

李信眉头不展,望着其余五人慢慢说道:“诸公,此次科举舞弊案,你们怎么看?”

“李公,此次舞弊案闹得如此之大,陛下更是命信国公主审,我就算有心放刘公一马,也根本无能为力。”刑部尚书开济一摊手,苦笑道。

刘三吾与白信蹈所做之事,他们从心眼里认同,但他们也清楚,如今刘三吾等人被锦衣卫抓住把柄,想全身而退,难!

“哎!如今刘公他们已经全部被关入了锦衣卫诏狱,想来是保不住了!”兵部尚书赵仁说道。

“当初曲阜孔家被满门抄斩,我们没有出手,孟家被流放云南,我们也都冷眼旁观,如今刘公为了我儒家大业舍弃自身名声性命,我等难道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吗?如此以后还有谁会圣贤之道声张?”礼部尚书刘仲质低声高吼道。

“这……”几人一听顿时就为难了,毕竟刘三吾涉及的可是科举舞弊,而朱元璋又盯得紧,他们若是参合其中,很可能会步张信三人的后尘。

“其实吧!倒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这时,户部尚书郭允道突然出言道。

“哦!郭公有何妙计?”

郭允道摩挲着胡子,慢慢说道:“诸公可别忘了,那些上榜的贡生还在京城,若他们知道刘三吾被查,要重来一次科举,会是什么反应?”

工部尚书赵俊眼睛一亮,赞道:“郭公此计甚妙,既帮了刘公,又不用吾等出头,陛下总归不能对贡生下手不是?”

“此计可行,不过要做得严密,休要被锦衣卫抓住把柄!”李信眼珠一转,微微颔首道,反正最后救不下刘三吾他们,自己等人也算是尽力了,而且即使出了事,也查不到他们头上。

至此,一场煽动洪武十八年科举贡生的阴谋,悄然酝酿。

锦衣卫诏狱,白信蹈缩在牢房,耳边不时传来惊悚的惨叫声,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

忽然,牢门的锁链响动,狱卒打开门谄媚地对蒋瓛道:“指挥使大人,白信蹈在此,您有什么吩咐随时呼叫小人。”

“恩!”蒋瓛点了点头,然后挥挥手,狱卒离去。

白信蹈见蒋瓛走来,紧张地说道:“蒋指挥使,我家管家所行之事,我并不知晓……”

蒋瓛笑呵呵地停在白信蹈身前,居高临下的说道:“白信蹈,知不知晓你说了不算,你家管家已经招了。”

“啊!”白信蹈的脸色瞬间铁青,通关节的事,他不方便去办,就全权委托给了自己的管家,毕竟这是自己家的老人,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被锦衣卫发现,而且这么快就招供了。

你不能将罪责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吗?如此老爷我在离开诏狱后,也会念着你的好的呀!

白信蹈脸上肌肉微微抽动,还在垂死挣扎,道:“蒋大人,全是那管家记恨在下,才会胡言乱语,攀蔑在下。”

嘭!

蒋瓛一脚踢中白信蹈肩头,踢地白信蹈仰面倒下,他这才冷声说道:“呵呵!区区一个管家也敢插手科举舞弊吗?而且他的通关节字眼哪里来的,白信蹈,你不要把咱当傻子了,老老实实交代,如此也免受皮肉之苦,倘若顽抗下去,咱不介意让你体会一下锦衣卫诏狱的手段!”

锦衣卫诏狱声名在外,好人进去都得扒层皮下来。

白信蹈的冷汗瞬间流下来,忙哀求道:“别!不要动手,我招,我都招,你想要问什么,全都问吧!”

眼见堂堂王府纪善,如今像一条狗一样祈求自己,蒋瓛兴奋地眼珠发亮,他终于明白,为何曾经的毛骧那般威风八面,掌控权力、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太妙了!

小半个时辰后,蒋瓛带着白信蹈的证词离开,留下一个眼神麻木呆滞的人。

翌日,刑部大堂内,信国公汤和高坐在正堂主座上,其下刑部尚书开济,都察院左都御史詹辉,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分列左右,如此高规格的审讯阵容,足可见朱元璋对这场科考弊案涉案的重视。

堂上,刘三吾换上了一身囚服,然而目光明亮锐利,微微仰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升官了。

“大胆刘三吾,事到如今,还不从实招来?”汤和重拍堂木,威声喝问道。

“招什么招,我和张信三人见面只是谈论了一下日常琐事罢了,何来罪过?”刘三吾毫无畏惧的说道,他从不觉得自己有罪,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样会做同样的事。

“刘三吾,白信蹈已经招供了,此次科举舞弊案,全是你一人主导,你刘三吾枉顾大明国法,因私废公,扰乱科举,严重违背我大明律法,你还不认罪吗?”汤和拿出了蒋瓛交给他的供词,再次喝问道。

“认罪,老夫有何罪?”

“科举取士乃国之大计,关系到大明的未来,你操纵科举,违背了大明律法,你说你有何罪?”刑部尚书开济眉头微皱,说道。

“正因为科举取士乃国之大计,老夫才要站出来,为大明重铸脊梁,重振儒家荣光,孔孟圣贤之道,才能齐家、治国、平天下,明算、明法等不过奇技淫巧,焉能登上大雅之堂?”刘三吾说着,忽然激昂了起来。

“刘三吾,你到了如今还依旧如此执迷不悟,毫无悔改之心吗?”左都御史詹辉扶着额头,痛心疾首道。

刘三吾的德行操守一直极好,能被茹瑺推荐的人,能是什么恶人不成?

偏刘三吾在事关儒道兴旺的问题上,一改往日模样,铁了心地要犯错。

“悔改?”刘三吾摇了摇头,道:“老夫没有错,为何要悔改?该悔改的是你们!”

刘三吾反客为主,指责开济、詹辉等人。

“汝等也是儒生,学了圣贤之道,如今儒家衰微正是汝等一展拳脚之时,为什么一言不发?为什么不为儒家争取,不错,老夫操纵科举,的确犯了大明大明律法,但老夫冒天下之大不韪,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孔孟圣贤之道,分科取士,实乃祸国殃民,唯有儒家圣贤大道,才是我大明真正的出路与根基!”

詹辉听傻了,他怀疑刘三吾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合着为了儒家兴旺,就能操纵科举了?

“哈哈哈!好一个为了儒家兴旺,为了孔孟大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只取南方的士子,却不取北方的士子,南北士子里面都有明经科的考生,难道你这‘圣贤之道’还分东西南北?不能一视同仁?”一旁的蒋瓛听到后,不由得大笑着,讥讽道。

“你这粗鄙武夫懂什么,子曰‘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北人被胡虏奴役太久,腥膳未除,习俗行事已近夷狄,还需要些年月恢复文教,在此之前,北人非我族来,其心必异,故老夫取南方士子,不取北方士子,与老夫取明经科士子一样,皆为大明江山社稷!”刘三吾冷冷地瞥了蒋瓛一眼道。

南北之争由来已久,刘三吾的这些话不仅仅是他个人的看法,而是大多数南人的想法,可这种话,私下说说也便罢了,没想到刘三吾竟然拿到台面上来。

要知道,在场还坐着不少高官,而陪审的蒋瓛生于北方,长于北方,就是个北人。

此刻,蒋瓛听到刘三吾此言狰狞一笑道:“好,好一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陛下弥合南北再造华夏,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这么说北人,刘三吾,你的这些话,本官会一字不落地告诉陛下,你祈祷,别落到我锦衣卫手里!”

“刘三吾,既然你已经承认了科举舞弊之事实,那就将你如何进行科举舞弊之事,完完整整说出来吧!”汤和乃凤阳人,非南非北,倒不会被这南北之争波及,虽然他同样被刘三吾的无耻而感到愤怒,但还是强压着怒火,冷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