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的局势越来越差。
在路上耽搁了许久的队伍终于以五倍于去时所用的时间赶回了昆仑。
山上只剩寥寥的几位长老坐镇,这样的情况未免使这些个年少弟子心中犯了嘀咕,虽说都是昆仑一脉相承的氏族,但对于从小在各家长大,还没有真正接触昆仑事物的少年们来说,昆仑前景很让他们忧虑。
几位长老都是坐怀不乱者,倒是给小弟子们一些信心,但是私底下的传言是止不住的。
“姐姐,你们难道不用听阵法讲习了么?这么闲来这里耽误我?”若月拿开手中的书,无奈地看着眼前两个不该出现在这里有一脸无辜的人。
“咦,月儿,你什么时候变的这样无情了!”若夕虚假地嗔道,“长老都下山去了,嘱咐了我们自行修习,我们就来找你了。”
铃音波澜不惊的样子,自顾自挑起一本书坐在了若月对面的墩子上,若夕也自觉地很,占据了另外一个墩子,大有撵不走的架势。
若月扶额,对于这两个人的无赖,她还真没有办法。
午后的清风从一面墙的大窗子吹来,整个三楼通透凉爽,又加上很少有人涉足,不失为昆仑山上少有的宁静去处,这也是若月与铃音来这里的原因。
“说吧,有出什么事了?”若月看着书一心二用地问。
若夕一副果然瞒不过你的表情,道:“替代长老的长老也下山去了,可见局势真的到了很糟糕的地步。这不是我说的现如今山上的同门都这么说,我俩只是来躲个清净而已。”铃音依旧淡然地道:“昆仑千年屹立,不是随便的风浪就能撼动的,这些人只是杞人忧天。”
若月嘴角抽动,“他们不让你们清净,你们就来打扰我?”
“哎呦,月儿,别那么冷淡嘛,我们两个好歹也是赏心悦目的美女哎,你应噶该感到荣幸才是!”若夕掐腰昂头道。
“铃音还算赏心悦目,姐姐你和我一模一样,我看你等于在看镜子,有什么荣幸的?”若月反问道。
“月儿,你变坏了!”若夕瞪着若月嗔道。
若月脸上柔和的几欲滴出水来,这段日子,她终于走出丧母之痛,心境反而更加稳固,得到了月长老的赞赏。所以无论昆仑的局势如何紧张,她的生活正是美好得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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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真的到了山穷水尽了么?
所有的弟子都默不作声的看着眉头深锁的行歌师傅。
行歌冷凝的目光从面前整齐的一排排弟子稚嫩的脸上扫过,这些都是没有经受过波折的孩子,也是昆仑的未来,如今却要下山去面对考验了。
“我知道你们心中有疑惑,有惊慌。”行歌师傅的声音经过特殊的阵法变得更加响亮,带着一种坚定,安抚着底下人惶恐的心。
“你们是否觉得昆仑正处在危机时刻?是否认为我送你们下山是因为昆仑无人可用?是不是想着昆仑大厦将倾,你们都是覆巢之卵?”
“你们相信我吗?我告诉你们送你们下山绝对不是让你们去送死的,因为长老们与你们同在,有什么万一,长老们会死在你们前面!”